卢茵茵把自己搞到脱力,才沉沉的睡着。
许阔看着她,依旧脸色泛红,神色安静,哪里还有抓着他狂野摇摆的模样。
侧目看了一眼肩膀上属于她的抓痕,以及······沾染了她血迹的衣裳。
犹豫了下,把她的衣裳勉强整理好,送她去医院,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说是给牛马配种吃的发情药吃多了。
医生还骂了他一顿,这种药不能乱吃,虽然会很兴奋,但是很伤身体,严重的情况还可能暴毙。
看看明天会不会出现呕吐腹泻的症状。
许阔想着,他就是来看看,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知道她快结婚了,他大概会悄悄的离开。
现在,估计还得留几天,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该负责还是要负责的。
卢茵茵醒来时,脑子像是被人打过,混混沌沌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本来是要四处找水喝的,突然发现,这不是她家。
这里,是医院,看起来有点旧,可能是医疗设施不太好的医院。
她想起来了,她和婆婆,还有赵程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难不成有人把她送来了医院?
那……赵程呢?
婆婆呢?
她觉得身上难受,掀开衣裳看了一眼,又立刻盖了回去。
嘶,什么情况?
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看,她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身上的痕迹,不是车祸产生的创伤。
这证明着,她以为是梦境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想起模糊的一瞥,和她发生关系的人,不是赵程,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脸色煞白,她出轨了,背叛了婚姻。
不管是不是清醒状态下做出来的事,都是做错事。
她立刻往病房外面跑,撞上听到她找水时发出动静前来查看的许阔,他站在门口,像是一堵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卢茵茵看到他,愣了片刻,这俊美的轮廓,不就是那个害得她出轨的男人?
她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人模狗样的,你占人便宜!”
长得再好又怎么样,小白脸!
她都四十岁了,居然干了背叛婚姻的事。
还是她主动的,又羞又愤,眼眶里都是泪水。
许阔沉默片刻,“要是你愿意,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我有老公的!想吃软饭,你也得分情况!害我犯错误!”
卢茵茵要崩溃了,眼泪哗哗直掉,往他身上锤了几拳。
许阔也知道,他不厚道。
虽然是卢茵茵强迫他的,那也是他自愿的。
主要是,他有私心。
只能默默的任由她发泄。
这种事,肯定是女同志吃亏。
卢茵茵锤着他,突然注意到了自己不够白皙的手臂。
还有印着嫩黄色花朵的袖子。
她的动作僵住了。
她黑的时候,只有下乡回来没多久那一阵,可那都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这这……这手臂和衣服是她的吗?
不是鬼上身了吧?
而她,是那个鬼。
她又抬头看看许阔,艰难的问出了一句话,“哪里有镜子?”
许阔帮她借到了镜子。
她看着镜子背面贴着的海报,上面是白得发光红唇烈焰的港道女明星。
她颤抖着手,用镜子照向了自己。
还好,能照出人来。
可,这是二十二岁的她,还没和赵程结婚的她。
今晚的事,勉强不算是出轨吧……
就是不知道怎么该面对他了,还有几天就要打结婚证摆酒席了。
她忍住没哭,面无表情的把镜子还给许阔,恶声恶气的说道,“你快滚,不然我砍死你,这辈子都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
许阔沉默了会儿,拿出纸笔,给她写了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你要是想让我负责,可以联系我,我叫许……”
“别叭叭了,谁用你负责?”卢茵茵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
许阔看了一眼神色充满厌恶的她,识趣的没吱声,把纸条递给她。
卢茵茵不接,绷着脸,看都不想看他。
她气死了,重生就重生吧,还和人在车里干了那档子事。
如果混沌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还是她强了这个男人,怎会是难堪可以形容的。
恨不得别再见到他。
许阔就把纸条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卢茵茵这才垮了脸,泄愤般的把纸条拍到地上。
哪怕是重新来过,她也还是愿意嫁给赵程的,虽然婆媳关系令人烦,可是赵程十八年如一日的对她好。
可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过,妈妈现在还活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立刻飞奔回家,想第一时间就看到妈妈。
……
“你女儿一夜不回来,谁也不知道还干不干净了,我儿不能和她结婚了,但是嫁妆我家是不退的,就算是补偿精神损失了。”
方秀兰焦头烂额的,眉头都成了川字形,昨天大半夜的,未来的亲家母吴桂花非说茵茵跟人跑了,还要逃婚。
把邻居们都惊动了。
她当然不相信,她的茵茵,她清楚得很。
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是,吴桂花一口咬定,茵茵和野男人跑了,往河边那个方向去了。
和邻居们一起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
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担心得要命,可吴桂花还在闹退亲不退嫁妆的事儿。
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嗡的。
她没忍住,吼了一声,“我闺女是上你家去,然后失踪的,现在我闺女人都没找到,你不想想是不是可能出事了,还好意思跟我说不退嫁妆的事?”
吴桂花撇撇嘴,“你闺女悔婚,和野男人跑了,我家名声都没了,不退嫁妆,就是不退!”
她可巴不得卢茵茵死了。
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霸占她的儿子十七八年。
真是老天有眼,让她重生回来了,不仅变得年轻了,还回到了儿子没有结婚之前。
她发现卢茵茵还笨,也没到和她撕破脸的状态,就赶紧找了点药,掺着安眠药哄着卢茵茵喝了。
听说这种药劲儿大,猪牛马喝了都受不了,会疯狂发情,她又找不到人和卢茵茵苟合,就把人丢到了河边上去。
就算是没遇到流氓,卢茵茵肯定也受不了,再带人去找,让大家看看她发骚的样儿。
这样一来,对卢茵茵一心一意的儿子,肯定不会娶她了。
而且,还可以有理由不退嫁妆,卢家肯定也没脸要回去。
要是遇到居心叵测的男人就更好了,反手举报卢茵茵乱搞男女关系,执法队还不把她抓起来坐大牢?
只是可惜,人都丢过去了,再带人过去找的时候,卢茵茵居然不见了,没能抓住现行。
也许,卢茵茵太热,自己跳河里淹死了也不一定。
这样就最好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可别来沾边。
儿子和她结婚,整整十八年,对她那么好,连个蛋都不会下,甚至儿子还帮她说话。
死了好,死了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