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你这炊饼比砖头还硬！"卖梨的老汉笑着扔来半块饼，砸在案板上当啷响。
围观的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我一边尴尬的赔笑，一边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明明记得昨晚和几个老板喝酒，散场后独自回家，结果半道上被一辆失控的泥头车撞飞。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怎么就变成武大郎了，这个又丑又矮，窝囊到死的男人。
而且被这么多古人围观，嘲笑，我更是懊恼到火大。
等等……
我摸到腰间有个硬物，是钱袋！里面躺着十几枚铜钱。
心中灵机一动。
"各位稍等！"我抓起钱袋冲向肉铺，"来半斤五花肉！"
肉铺老板就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武大，你不过日子了？"
“再借您的铁鏊子用用。”我把铜钱拍在案板上，抄起剁骨刀开始剁肉。
肥瘦相间的肉糜在刀下渐渐成形，我的额头沁出不少汗珠。
回到摊位，我扯开炊饼夹进肉馅，又向茶摊讨了半勺茱萸酱。
铁鏊子烧得通红，夹肉炊饼煎得滋滋冒油，香气像钩子拽住了来往行人的鼻子。
"这是什么新鲜物事？"卖梨老汉第一个凑过来。
"武家秘制的肉夹馍，三文钱一个。"
我故意把饼掰开，肉汁顺着指缝往下淌。
只是刚刚还闹哄哄的人群，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然后，我抬眼便看到一个身穿锦袍摇着折扇的男人向我的摊位走来，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他盯着我看的眼神很犀利，就像是一条毒蛇盯着猎物一般。
"西门大官人也要尝尝？"卖梨的老汉谄笑着让开位置。
西门庆用扇子掩住鼻子，朗声说道："市井粗食，也配……"
话还没说完，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肉香钻进了他的鼻孔，他的喉结明显滑动了一下，大家都看真切，堂堂西门大官人竟然对着一块肉饼，咽口水了！
"五文钱，我给您挑个肉多的。"说着我故意把饼递到扇子前晃了晃。
他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扔下几枚铜钱，狠狠的咬了一口。
油星沾在他精心修剪的胡须上，我看见他的瞳孔猛地扩大。
"再来十个，不，五十个！"
西门大官人摇曳着折扇豪气地说，同时转身时对随从低声吩咐，"去查查这矮子最近接触过什么人。"
我心中一紧，脸上却堆着笑把炊饼都夹上肉馅。
肉铺老板瞠目结舌，"武大，你他妈抢钱啊！"
西门庆被肉夹馍塞住嘴，也没工夫搭茬，只是临走时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勾着一抹阴笑。
不到一个时辰，一篮炊饼销售一空，卖梨老汉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给肉铺老板塞了十枚大钱，借他的铁鏊子不用还了。
麻利的收拾好摊位，我美滋滋的带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回家。
3.
我正坐在床榻上数着铜板，突然发现潘金莲站在门口。
她盯着我手里的钱袋，嘴唇微微发抖。
"今日...赚了多少？"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我心间撩拨的直痒痒。
"差不多两百文吧。"我哗啦啦把铜钱倒在床上。
潘金莲像是被蛇咬了似的疾呼一声，冲过来捧起铜钱，眼里泛起泪光。
"这么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