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娇媚的脸庞,我心里泛起一股邪火,欲伸手往她俏脸上抚去。
"你干什么!"
潘金莲像是被火炭烫到一般,猛地退开,脸色阴晴不定。
我心中一沉,臭女人,今天西门庆的轿子从街角转过,帘子掀起一角,她笑脸如花的样子,以为我没看到?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连续几日,我的肉夹馍版炊饼在清河镇大卖。
我,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也算是好起来了。
某一日,傍晚。
立起案板,我偷偷用炭笔画了个人物关系图,在王婆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我盯着案板下炭笔画的"王婆"二字,指节不自觉地发白。
油灯忽然爆了个灯花,惊得我抬头,正对上潘金莲探究的目光。
"大郎在画什么?"她提着茶壶的手顿了顿,袖口沾着面粉。
我慌忙用抹布盖住案板:"记、记账呢。"
她鼻尖皱了皱,显然不信。
铜壶搁在桌上咚地一响,热水溅到我手背上。
我嘶了一声,却见她已经转身去理床铺,背影绷得像拉满的弓。
那曲线,那架势……看的我嗓子眼发干。
“今日……”我伸手摸了摸怀中的木匣,“给你带了样东西。”
她抖被子的手停住了。
我掏出雕花木盒推过去,漆面在烛光下泛着蜜糖色。
盒盖掀开的瞬间,她倒抽了口气。
银簪尖上的流苏晃出细碎的光,簪头杏花里嵌着粒小小的红宝石。
“你……”她瞳孔放大,除了惊喜似乎更多的是惊吓。
我听见自己声音轻得发飘,"我家娘子值得最好的。"
她的指尖悬在簪子上方发抖,突然啪地合上盒子。
"哪来的钱?"她的声音像淬了冰,冰冷的说道:"西门庆今日来过后巷,你……"
什么意思?以为我和西门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近咱们家炊饼卖得好,光今天就卖了四百多个饼。”我掰着手指算给她听,"肉馅成本四十文,茱萸酱五文..."
话没说完,她突然抓住我手腕。
指甲陷进皮肉里,她眼里闪着我看不懂的光,"你究竟是谁?"
烛火爆响,墙上的影子剧烈摇晃。
我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她凑近时闻得到桂花头油的味道,鬓角碎发擦过我脸颊。
"武大从不叫我娘子,"她的呼吸喷在我耳畔上,"更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铜壶里的水咕嘟作响。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塞了团棉花。
她突然松开手,银簪盒子骨碌碌滚到地上。
"罢了。"她弯腰去捡盒子,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晃的我心发慌,"左右不过换个死法。"
这话轻得像叹息,却砸得我心头剧痛。
我猛地拽住她胳膊,狠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
声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投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神。
窗外传来打更声,梆子敲的当当响了。
她突然笑了,嘴角弯得像把刀子,"那你明日教我揉面吧,总要学个活命的手艺。"
我愣神的功夫,她已经拔下木簪。
青丝泻下来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头发……真好看。"
她的手停在半空,铜镜里映出她瞪圆的眼睛。
我慌得去捡地上的银簪,却听见她极轻地说了句,"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