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拿起粥碗，指尖碰到温热的碗壁，又看了眼青涟，她歪着头，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下闪着光，像藏了星星。
他低头喝了口粥，米香在舌尖散开，竟比往常的粥更暖些。
“多谢姑娘。”他轻声道，耳尖又悄悄红了。
青涟看着他喝粥的模样，忍不住笑：“和尚你慢慢吃，我不打扰你了。
”说着就要走，玄衍却叫住她：“姑娘的脚……还疼吗？”
“早就不疼啦！”青涟踮了踮脚，故意晃了晃，“和尚你的药真好用。”
看着她活泼的样子，玄衍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压下去，只道：“若是还疼，就去后院找我。”
青涟点头应着，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禅房里却还留着她身上的软香，混着粥香，让玄衍的心，又乱了几分。
5
第三日午后，天气燥热，青涟在客房里待不住，出门时正好撞见玄衍提着水桶往溪边走。
他走得稳当，水桶在他手里轻得像没重量，阳光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让青涟忍不住追上去：“和尚，我帮你挑水吧！”
玄衍回头，见她跑得满头汗，皱眉道：“天气热，姑娘回去歇着，我自己来就好。”
“我不热！”青涟抢过他手里的水桶，故意挺了挺胸，“我力气大着呢，不信你看！”说着就要提桶，却差点被水桶压得弯腰。
玄衍笑了无奈，只好松了手：“你慢些，我带你去。”
两人并肩往溪边走，路边的蝉鸣聒噪，却掩不住青涟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跟玄衍说山里的趣事，说她见过会说话的松鼠，见过会发光的蘑菇，玄衍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到了溪边，青涟放下水桶，脱了鞋就往水里踩，微凉的溪水漫过脚踝，舒服得她喟叹一声：“好凉快！”
玄衍站在岸边，见她裙摆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耳根瞬间发烫，连忙别过脸：“姑娘快上来，当心着凉。”
“不要嘛，天气这么热，正好凉快凉快。”青涟调皮地弯腰，泼了他一身水，水珠落在他的僧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玄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脚下一滑，惊呼着往水里倒。
“小心！”玄衍纵身跳进水里，伸手稳稳捞住她。青涟浑身湿透，水绿衣裙贴在身上，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玄衍脸颊瞬间爆红，慌乱中脱下自己的僧袍，裹在她身上，声音都在发颤：“你快……快穿上，别着凉了。”
青涟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忍不住笑出声：“和尚，你脸好红呀，比庙里的胭脂还红。”
玄衍不敢看她，只扶着她往岸边走，指尖碰到她的肌肤，烫得像着了火。
6
接下来几日，青涟总跟着玄衍。
他在大殿整理经书，她就坐在一旁帮他拂去灰尘。他在庭院扫地，她就跟在后面捡落叶。他去后院侍弄花草，她也凑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浇水。
这日傍晚，后院的晚菊开了，金黄的花瓣沾着夕阳，好看得紧。
青涟蹲在花丛前，伸手想摘一朵，却被玄衍拦住：“花有灵性，摘了就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