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好疼走不了呢。”
“和尚你抱我可以么？”
3
纤细的软腰，抱着都觉得烫手。
玄衍把青涟抱到偏院的石凳上，转身去取药箱。青涟坐在那儿，目光黏在他背影上。
他走得稳当，僧袍下摆扫过青石板时，会露出截清瘦的脚踝，和三百年前那个蹲在雪地里喂她野果的小和尚，渐渐重合在一起。
很快，玄衍提着药箱回来，蹲下身时，先轻声说了句“姑娘忍些”，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绣鞋。
指尖碰到她脚踝的瞬间，青涟故意颤了颤，声音软下来：“和尚你的手好暖，比草药还舒服。”
玄衍动作一顿，抬眼时耳尖微红，避开她的目光，只专注地往她脚踝敷草药：“姑娘伤势不重，敷几日就好。”
清凉的草药触到皮肤，带着轻微的痒意，青涟盯着他垂落的长睫，又逗他：“方才在廊下，我见好多姑娘偷偷看和尚，和尚你都没察觉吗？”
“出家人不重皮囊。”
玄衍声音平稳，手里缠着纱布的动作没停。“可我觉得，大师生得比画里的神仙还好看。”
青涟凑近了些，呼吸扫过他的耳廓，“要是玄衍不是和尚，肯定有好多姑娘想嫁给你呐。”
玄衍缠纱布的手猛地收紧，又立刻放轻力道，起身时避开她的眼神：“贫僧已让人收拾好客房，姑娘好生休息。”
他转身要走，青涟却伸手拉住他的僧袍下摆，晃了晃：“和尚你别走嘛，我一个人住客房会怕，你陪我聊会儿天好不好？”
她仰头看他，桃花眼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尾的朱砂痣晃得人心慌。
玄衍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坐回石凳上：“姑娘想聊什么？”
“我想聊……”青涟拖长音，“和尚你见过雪白色的狐狸吗？尾巴好长，眼睛像琥珀的那种。”
玄衍指尖捻了捻，轻声道：“幼时见过一次，伤得很重，我救了它，后来放生了。”
青涟心里一跳，刚要再说，玄衍却起身：“天色不早了，姑娘休息吧。”
这次他没再停留，快步走了，背影竟有些仓促。
4
第二日清晨，青涟被厨房的动静吵醒。她揉着眼睛走出客房，见小和尚们正忙着熬粥，蒸汽裹着米香飘过来，勾得她肚子咕咕叫。
想起玄衍昨晚守在偏院的模样，她心里一动，主动上前：“我来帮你们吧？”
小和尚们愣了愣，见女施主笑得讨喜，便把盛粥的木勺递给她。
“施主小心点。”
青涟小心翼翼地盛了碗热粥，又想起玄衍喜素，特意夹了些腌菜放在碟子里，端着往禅房走。
禅房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见玄衍正坐在蒲团上打坐，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把僧袍染成浅金，侧脸的线条柔和得像幅画。
青涟放轻脚步走进去，把粥碗放在案上，刚要转身，玄衍却睁开了眼。
“姑娘怎么来了？”他起身走过来，目光落在案上的粥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我见厨房熬了粥，想着和尚你还没吃，就给你送过来了。”
青涟笑着往后退了步，靠在门框上，“和尚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