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同志，我最多只能给五千。」林薇薇咬了咬牙，这是她奖金的全部数额，「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我还要交房租。」
老夫妻对视了一眼，老奶奶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民警，最终点了头：「行，五千就五千，但必须现在转！」
在民警的见证下，林薇薇把五千元转到了老奶奶的支付宝账户。钱到账的瞬间，老爷爷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刚才的「疼痛」仿佛瞬间消失了；老奶奶也收起了哭丧的脸，麻利地收拾起水果摊，连看都没看林薇薇一眼。
民警摇了摇头，递给林薇薇一张调解协议书：「姑娘，签了这个就结束了。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先保护好自己，尽量找有监控的地方理论。」
林薇薇接过协议书，指尖都是凉的。她拎着那袋早已不新鲜的水果，独自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夜晚的城市灯火璀璨，车流像金色的河流，可她的心里却一片冰凉。那五千元是她熬了三个通宵改方案换来的奖金，是她计划了很久的海边日出，现在全没了——更让她难受的是，那种被冤枉、被算计的屈辱感，像一根刺扎在心上，拔不掉，也咽不下。
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林薇薇把水果扔在垃圾桶里，瘫坐在沙发上。最初的麻木渐渐褪去，愤怒和不甘像潮水似的涌上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一遍遍回想刚才的场景：老奶奶一开始的慈祥，老爷爷「恰到好处」的摔倒，听到报警时的慌乱……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碰瓷！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是闺蜜苏曼。
「薇薇，日料好吃不？我刚刷到一家超棒的海鲜自助，下周咱们约啊！」苏曼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满满的期待。
听到好友的声音，林薇薇再也忍不住，抽泣着把今晚的遭遇全说了出来，从五千元奖金到八毛钱纠纷，再到被讹走的五千元，每说一句，眼泪就多掉一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苏曼又气又急的声音：「什么？他们敢这么欺负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找你！咱们明天就去派出所申请调监控，不能就这么算了！」
挂了电话，林薇薇擦干眼泪，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委屈和眼泪没用，她不能就这么认栽。那五千元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那对老夫妻的算计，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揭过。
一场由八毛钱支付宝红包引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笨拙的反击
苏曼风风火火冲进林薇薇的出租屋时，最先看到的是好友红肿的眼睛，还有垃圾桶旁散落的、已经发黑的荔枝壳。
「我的天！那俩老东西居然这么欺负人！」苏曼一把抱住林薇薇，声音又急又心疼，「五千块啊！那是你熬了多少个通宵才换来的奖金！」
林薇薇趴在好友肩上，把那天的细节又捋了一遍——从老奶奶突然变脸抓手腕，到老爷爷「恰到好处」的摔倒，再到派出所里被迫转账的委屈。说到最后，声音又开始哽咽。苏曼越听脸色越沉，最后猛地一拍茶几，玻璃杯都震得响：「这哪是碰瓷？这是专业诈骗！必须把钱要回来！」
「可调解书都签了，钱也转过去了，还能有办法吗？」林薇薇揉着哭肿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