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打完电话，一回头正看到苏晚盯着空中某处出神。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胡说八道！”他对着空气吼道，“什么离婚？什么跪求原谅？我看是有人故意搞鬼！”
他大步走向苏晚，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什么新把戏？”
苏晚吃痛地皱眉，还没来得及回答，弹幕又密集起来：
【家暴男实锤！放手啊混蛋！】
【录音录音！这都是证据！】
【女主律师团队请注意，这里需要取证】
顾景琛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震惊地看着苏晚手腕上已经浮现的红痕，又看看空中不断飘过的谴责他的弹幕。
“我不是...我没有想伤害你...”他罕见地语无伦次起来。
苏晚轻轻揉着手腕，垂下眼帘：“我知道。”
维修工很快上门修好了门锁，期间顾景琛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苏晚则在厨房准备冰袋，递给他敷手指。
当他接过冰袋时，指尖相触，两人都顿了一下。这样平静的互动，在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磕到了磕到了！虐中带糖最好吃！】
【楼上是受虐狂吗？这都能磕？】
【温馨提示：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勿磕】
顾景琛看着弹幕，长长叹了口气：“晚晚，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苏晚有些惊讶。顾景琛很少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更少主动要求沟通。通常争吵过后，他都是冷处理几天，然后当做无事发生。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来人是苏晚的闺蜜林薇，一进门就举着个像是电视遥控器的东西，兴冲冲地说：“晚晚，你猜怎么着！我刚收到个奇怪的快递，里面是这个‘观众投票器’，说是可以影响你们的故事走向！”
她这才注意到客厅里的气氛不对，以及顾景琛手上的冰袋：“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空中飘过一行加粗放大的弹幕：
【神助攻女配已上线！】
【经典选项来了！姐妹们冲啊！】
【我选B！必须B！让狗男人跳科目三！】
林薇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投票器扔出去：“这、这是什么？ augmented reality？”
顾景琛扶额：“看来你也能看到。”
“看到什么？”林薇茫然地问，随即她的视线被空中新出现的文字吸引：
【现在选择原谅他吗？A.再虐10章 B.让他跳科目三】
林薇瞪大了眼睛，看看苏晚，又看看顾景琛，突然兴奋起来：“所以这些弹幕是真的？我真的能投票？太刺激了吧！”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投票器上的B选项。
顾景琛黑着脸：“林薇，别闹。”
但已经来不及了，投票结果迅速显示在空中：
【A.再虐10章：12%】【B.让他跳科目三：88%】
【投票通过！请男主表演科目三！】
顾景琛咬牙切齿：“什么科目三？我又没考驾照...”
他话音未落，客厅的音响自动开启，一段魔性的音乐响起来。更诡异的是，顾景琛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摆出了某个网红舞蹈的起手式。
“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惊慌失措，但手脚已经随着音乐开始扭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