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第六次借口加班晚归时，颈侧带着若隐若现的红痕。 我端着温好的牛奶递给她，假装没看见她锁骨上未褪尽的齿痕。 这些年，我早已熟悉她出轨的所有细节，包括她男闺蜜最爱用的古龙水味。 所有人都劝我别太宠她，说她会得寸进尺。 他们不知道，我在等一个完美的时机。 昨天，她男闺蜜的公司成功拿到了我匿名投入的巨额资金。 今晚，她将会告诉我“惊喜”——她怀上了对方的孩子。 而我会笑着拿出那份精心准备的离婚协议，以及她男闺蜜涉嫌金融犯罪的完整证据链。 毕竟，要让他们一无所有，才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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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挂钟指针缓缓叠在十一这个数字上。
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寂下来，只有零星的车灯划过，像流星，短暂地亮一下，然后坠入更深的黑暗。顾泽坐在沙发上，手边是一本看到一半的商业案例，书页停留在一个多小时前。
电子锁轻微的“嘀”声响起，门被推开，带进一丝外面夜市的烟火气和凉意。
林薇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一边换鞋一边揉着脖颈：“累死了，总算赶完这个节点的报表了。老公，你怎么还没睡？”
顾泽合上书，站起身，脸上是一个惯常的、温和的笑意：“睡了又醒了，想着你快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下点面？”
“不用了，在公司吃过了。”林薇摆摆手，脱下外套，朝着客厅走来。
顾泽转身走向厨房：“喝杯牛奶吧，温的，助眠。”
微波炉低声嗡鸣，淡黄的光晕在里面转动。他靠着料理台，听着外面妻子放下包，窸窸窣窣整理东西的细微声响。空气里，除了牛奶渐渐升温的奶腥气，还有一丝极其细微、却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味道——一款价格不菲的木质调古龙水。
他熟悉这个味道。从第一次在林薇衣领上闻到时的如遭雷击，到后来无数次在她头发、外套、甚至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捕捉到它的若隐若现，每一次，都像一把钝刀子在他心口慢慢地锉。
微波炉“叮”的一声停下。顾泽拿出杯子，温度恰到好处。
他端着牛奶走出来，递给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的妻子。林薇自然地接过，仰头喝了几口，温暖的液体似乎让她放松下来，脖颈微微向后仰，拉伸出一道纤细优美的曲线。
就在那颈侧，发际线往下一点点，一个暧昧的、若隐若现的红痕，像是蹭到了什么，又像是不小心被什么叮了一下，藏在阴影里，并不显眼。
顾泽的目光掠过那里，没有停留，顺势落在她因为动作而微微敞开的家居服领口。锁骨的位置，另一处痕迹半遮半掩，那是一个几乎要褪尽的、细微的齿痕，颜色很浅，却带着某种宣告主权般的狎昵。
他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腹抵着掌心，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印，随即又很快松开。
“项目很棘手吗？看你最近总是忙到很晚。”他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是一贯的温和，甚至带着点关切。
林薇放下杯子，身体软软地靠进他怀里，发顶蹭着他的下巴：“是啊，新系统上线，一堆问题。还是老公你好，知道给我热牛奶。”她语气娇憨，带着一丝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我们部门那几个，老公天天查岗，烦都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