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你忘了？十六年前我成绩也不差！可你为了逼我承认那封情书是我写的，把我关在屋里打了一天一夜！」
「当年要不是你把我往死里逼，我会跑？我说不定真能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时隔多年，旧事重提，哥哥的声音里带着恨意：「陈建国，你就不配当爹！」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关起来打？爸爸曾经这样对哥哥？
我以为这只是哥哥夸张的说法，但我爸的话却像冰锥刺进我心里：「陈彦虎！我是你老子！打你怎么了？打你是为你好！」
「你不成器，自甘堕落，活该现在当混混！」
「这里是我家！你给我滚出去！」
哥哥冷笑一声：「你家？张红梅没告诉你？这房子奶奶临走前过户给我了！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要滚也是你滚！」
我爸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妈，得到了默認的回应。
外面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是更大的砸东西的声音和怒吼，接着有人敲响了我的门。
我知道，是哥哥，因为我爸从不敲门。
「小龙，出来，这是你家，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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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打开门，想硬着头皮去厕所，我爸却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客厅中间：
「陈小龙！你听他的还是听老子的！」「爸…我我想上厕所……」我带着哭腔哀求。
我爸根本不管，他反手又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不准去！说！你什么时候跟这个流氓联系上的？是不是你找的他？」
「我就觉得你这几天不对劲！还敢偷偷买东西！说！是不是他教你学坏的！」
「陈小龙！你想变得跟他一样烂吗！」
我爸掐着我的下巴，眼睛瞪得血红，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害怕极了，哭着求饶：「爸…我错了，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听个屁！」哥哥彻底火了，他猛地冲过来，一把将我爸推开，挡在我面前。
「陈建国，十六年了，你真是一点没变！」「十六年前，我走了，你立马生了小龙，变本加厉地控制他，就为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你知不知道，小龙刚才在楼下，差点就被车撞了！他已经被你逼得不想活了！」
哥哥的话让我脸色瞬间惨白，我害怕爸爸知道我有过那种念头，会骂我没出息，打得更狠。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爸盯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心凉透顶的话。
「不想活？老子给他吃给他穿，严格要求他，他有什么不想活的？该不想活的是你！陈彦虎！」
7
「陈建国，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死？有你这种爹，活着真他妈累！你还有脸说对我好？」
哥哥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爸彻底被激怒，冲着我妈咆哮：「张红梅！你是死人吗！报警！把这个流氓抓起来！」
「报你妈的警！一天天就会给亲儿子扣屎盆子！」
哥哥和我爸再次扭打在一起。
他们从客厅打到餐厅，哥哥的嘴角被打出血，我爸的眼镜也被打飞，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我妈却只是躲在角落哭。
混乱中，我抱住哥哥的腰：「哥，别打了…」
哥哥动作一停：「小龙，你跟我走，这个家再待下去，你非得废了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