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刚入职。” 我一边扫码，一边试探着问，“大叔，这小区晚上真的不太平吗？老板说前几个员工都走得很突然。”
男人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小伙子，不该问的别问。晚上少往小区东侧的垃圾桶那边去，上个月有个老太太在那儿看到过‘不干净的东西’，吓得直接住院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尤其是别惹穿灰色连帽衫的人，那伙人晚上总在小区里晃悠，不是什么好人。”
我心里更加疑惑，走到窗边看向小区东侧。垃圾桶孤零零地立在路灯下，周围空无一人，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想起规则 3 里 “监控雪花点聚焦垃圾桶需关主机” 的提醒，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凌晨 23:00 的钟声刚过，便利店的门被 “吱呀” 一声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吹得货架上的塑料袋 “哗啦” 作响。门口站着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帽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瞬间想起规则 1 的第一条，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请问，要点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手指紧紧攥着扫码枪。
“来瓶可乐。”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喝水，带着刻意压低的语调，听起来格外诡异。
“抱歉，饮料卖完了，只有面包和饼干。” 我按照规则回答，眼睛盯着收银台，不敢看他的眼睛。
男人沉默了几秒，眼神变得更加阴冷，慢慢走到泡面货架前，指了指上面的红烧牛肉面：“那来两包这个。”
我刚要伸手拿，突然想起规则 2 里 “禁止售卖整箱红烧牛肉面” 的条款，还好他只买两包，不算违规。“一共 12 块。” 我递过泡面，接过他递来的钱。
就在这时，我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腕，摸到一道凸起的疤痕 —— 月牙形状，大约两厘米长。我心里一咯噔，想起下午周明签字时，手腕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痕。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亲戚，还是同伙？
“你在看什么？” 男人突然问，语气带着明显的威胁。
我赶紧低下头：“没什么，找您钱。”
男人接过零钱，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便利店的白炽灯照在他的口罩上，留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抬头时，他突然转身摔门而去，门外传来一声模糊的咒骂：“都得死…… 早晚都得死……”
我靠在收银台上，大口喘着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我拿起手机想给朋友发消息求助，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 便利店的信号像是被屏蔽了。我走到门口查看，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 “无服务”，而刚才那个买烟的中年男人明明还用过手机扫码付款。
难道是那个灰色连帽衫男人做了手脚？还是便利店本身就有问题？我越想越害怕，决定按照规则，锁好玻璃门，不再接待任何顾客。
就在这时，收银台下方的第三个抽屉突然 “咔哒” 一声，自己弹开了一条缝。我想起规则 2 里 “抽屉弹开需用黑色塑料袋盖住” 的要求，赶紧从仓库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抽屉上。透过塑料袋的缝隙，我隐约看到里面放着一张照片，上面似乎是个小女孩的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