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我撑着身体坐起来,腰部立刻传来一阵酸痛,“是我自己要留在那看一出好戏。”
老医生上前,为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嘱咐了几句注意休息,便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阿森。
“谢家和姜家那边,怎么样了?”我问。
“按照您的吩咐,‘见面礼’已经送到了。”阿森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谢家的主营业务是远洋贸易,我们截断了他们三条最重要的航线,同时,联合几家国际资本做空了他们的股票。昨晚订婚宴还没结束,谢景辞的父亲谢宏远就接到了电话。”
“据我们的人汇报,谢宏远当场就变了脸色。今天一早,谢氏集团股价开盘即跌停,半天时间,蒸发了近百亿。”
“很好。”我看着平板上绿油油的K线图,没有任何波澜。
“姜家呢?”
“姜家更容易。他们不过是依附于谢家的藤蔓。我们只是将姜正宏这些年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的证据匿名举报给了税务和经侦部门。现在,他应该正在接受调查。”
阿森办事,我向来放心。
“爷爷呢?”
“老爷子在禅房等您。”
我换下那身晦气的衣服,穿上阿森准备的香槟色连衣裙,走出了病房。
这里是京郊最顶级的私人疗养院,安保严密,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是我名下的产业。
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我来到一间古朴的禅房。
我的爷爷,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亚洲商界震三震的老人,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爷爷。”我轻声喊道。
他睁开眼,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丫头,瘦了。”
他向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七年,看清楚了吗?”他问。
“看清楚了。”我点头,“人心,比我想象的更经不起考验。”
“谢家那小子,瞎了眼。”爷爷冷哼一声,“我们陆家捧起来的一条狗,也敢欺负我的孙女。”
是的,我姓陆,陆温。
京圈真正的掌控者,陆家的唯一继承人。
当年我爸妈因为一场意外去世,爷爷怕我成为众矢之的,才将我寄养在远亲姜家,抹去了我所有的信息,只等我成年后回来继承家业。
没想到,这一场人性观察的游戏,一玩就是七年。
“爷爷,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我看着他,“他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爷爷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
“好。放手去做。整个陆家,都是你的后盾。”
正说着,阿森敲门进来。
“大小姐,谢景辞来了,非要求见您,已经被拦在疗养院外了。”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能找到这里。
看来,谢家还没蠢到家。
“让他等着。”我淡淡道。
“另外……”阿森的表情有些古怪,“姜楚楚也来了。她跪在疗养院门口,说是要向您负荆请罪。”
我笑了。
这对狗男女,消息倒是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