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事，车头却瘪了一大块。
那个女孩就是姜楚楚，当时她还只是姜家一个不起眼的远房亲戚。
我打电话给谢景辞，他很快就赶到了。
他看到姜楚楚，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然后，他对我说：“温温，你先回家，这里我来处理。”
我信了他。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
直到第二天，警察找上门，说我肇事逃逸，致人重伤。
我懵了。
谢景辞站在我面前，第一次用那种陌生的、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温温，楚楚她……她被检查出心脏有严重的问题，受到了惊吓，现在躺在医院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不是我……”我急着辩解，“我没有撞到她！”
“监控拍到了。”他打断我，“你的车，你的人。”
“那不是我！是有人动了手脚！”
“够了！”他厉声喝止我，“姜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楚楚，但你不能这么恶毒！”
那时我才知道，姜楚楚早就跟谢景辞认识，他们是青梅竹马。
而我，只是一个半路出现的、碍眼的“姐姐”。
后来，姜家父母也来劝我。
“温温，你就认了吧。楚楚她身体不好，她不能有事。”
“你是姐姐，让着妹妹是应该的。”
“只要你认了，谢家和姜家都会感激你，等你出来，我们加倍补偿你。”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恳切的脸，再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姜楚楚，最后看向我深爱的谢景辞。
他对我承诺：“温温，等我。七年，我会等你。”
我为了这句承诺，签下了认罪书。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道歉。”谢景辞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姜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动手。”
“动手？”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要怎么动手？像七年前一样，把我再送进监狱一次吗？”
他的身体僵住了。
姜楚楚见状，立刻从他身后探出头，眼泪汪汪地说。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景辞哥哥？当年的事，明明是你自己开车不小心……景辞哥哥为了给你减刑，求了谢伯伯好久，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她颠倒黑白的能力，一如既往地优秀。
“哦？”我挑眉看她，“是吗？那我可真得谢谢他了。”
我甩开谢景辞的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踉跄了一下。
我走到姜楚楚面前，凑近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别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好好享受你偷来的一切，因为它们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姜楚楚的脸色瞬间煞白。
我没再理会她，端着我的蛋糕，转身就走。
“站住！”谢景辞在我身后怒吼。
我没有停。
他几步追上来，再次抓住我，这次，他另一只手扬了起来。
一巴掌。
清脆响亮。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从脸颊一直烧到心里。
谢景辞看着自己的手，也愣住了，眼神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震惊，也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懊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