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闭嘴！”苏婉宁彻底疯了，扑上去想要捂住我爸的嘴，形象全无。
两人在疯狂闪烁的灯光下，在无形怨灵的包围中，撕扯在一起，互相指责，谩骂，将那些埋藏在光阴和虚伪下的肮脏算计、薄情寡义，赤裸裸地撕扯开来，暴露在这诡异的空气里。
我冷眼看着。
看着这对刚刚还在憧憬着“一家人”未来的男女，此刻如同地狱里互相撕咬的恶鬼。
那些怨灵们似乎安静了一些，她们依旧围着，但那股躁动的怨气，仿佛因为眼前这丑恶的一幕而得到了某种程度的宣泄，又或是，在等待着更大的爆发。
灯光“啪”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整个包厢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阴冷的风盘旋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黑暗中，女人的哭泣声、咒骂声、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绝望的哀求声…各种各样的声音，仿佛突破了某种屏障，隐隐约约地交织在一起，钻进耳朵。
还有冰冷的、若有似无的触摸，滑过我的手臂。
我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几秒钟后，应急灯惨白的光线猛地亮起，重新照亮了包厢。
5.
一片狼藉。
菜肴翻倒，酒水泼洒，碎玻璃和瓷器溅得到处都是。
我爸和苏婉宁瘫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魂，目光呆滞，脸上满是泪痕、污渍和恐惧。
两人的衣服都被扯得凌乱不堪，苏婉宁脸上的巴掌印越发清晰红肿。
那些怨灵的身影淡去了许多，不再那么凝实，但依旧还在，像是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他们，不肯散去。
王姨的身影站在我爸身后，苍白的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张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