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绡娘？”张禄财像是被这个名字烫到了，肥胖的身体猛地一抖，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狡黠和蛮横。他“噗通”一声瘫软在地，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大人…不关我事啊！当年…当年是老爷…是胡老爷…”
太阳挣扎着从厚重的乌云缝隙里挤出几缕惨白的光，吝啬地洒在织造局冰冷的青石板上。压抑的恐惧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头顶。
张禄财被两个彪悍的家丁拖着，像拖一头待宰的猪猡。他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的恐惧声响。
玉梭苑的院门就在眼前。
巨大的铁锁早已锈死，锁链也布满暗红的锈迹，缠绕了好几圈，沉甸甸地挂在粗大的门环上。门缝里透出浓烈的、陈年灰尘和木头腐朽的呛人气息。
“砸开！”林晚山下令，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沉重的铁锤狠狠砸下。
“咣当！咣当！”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死寂的院落里回荡，惊飞了墙头枯藤上的几只昏鸦。
锈死的锁链终于不堪重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颓然断裂！
“吱嘎嘎嘎——嘎——”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垂死般悠长喑哑的呻吟，抖落下簌簌的灰尘和木屑。一股霉烂、尘土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旧丝线闷坏了的阴冷气息，如同沉睡了数十年的墓穴被掘开，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门口的所有人。
几个家丁下意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