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越来越好,却也引来眼红。隔壁村的张大娘在村口拦住沈素娘:“素娘啊,不是我说你,这无照经营可要吃官司的!”林晚躲在母亲身后,看着张大娘眼底的嫉妒,突然想起前世社区里争抢摊位的主妇们,人心到哪儿都是相通的。
第六章:贵人暗现
县丞夫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林家的命运。那日林长庚收摊时,不小心撞翻了一顶青布小轿。轿帘掀开,露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林长庚吓得扑通跪下:“夫人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夫人非但没生气,反而盯着他竹筐里的点心:“这是何物?香气倒是别致。”尝过桂花糕后,她当即吩咐丫鬟:“明日去杏花村,把做点心的请来府上。”
沈素娘得知消息,紧张得整夜未眠。“会不会是陷阱?”她握着林晚的手,“若是与前朝有关...”林晚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娘,咱们只是做点心的小老百姓,能有什么威胁?况且,若真是麻烦,躲也躲不掉。”
次日,林晚跟着母亲进了县丞府。雕花木门后,夫人笑着拉过她的手:“小娘子生得这般伶俐,这点心的方子也是你想的?”林晚抬头,注意到夫人腰间玉佩刻着半朵莲花,与母亲妆奁里的残玉形状竟有几分相似。
“正是小女胡闹。”沈素娘福了福身,眼神警惕。夫人却轻叹一声:“我家小姐体弱,吃不得油腻,偏生喜欢你家的点心。这样吧,每月送二十斤点心来府,价钱好说。只是...”她话锋一转,“需得官府备案,领个经营文书。”
第七章:暗流涌动
有了县丞府的背书,林家的生意愈发红火。林晚将竹筐换成了木制推车,上面挂着“晚香小筑”的布幡。林锦绣心灵手巧,在推车四周缀上绢花;林长庚则跟着父亲学算账,歪歪扭扭的字迹里透着认真。
然而平静下暗潮汹涌。某日清晨,林长庚去集市时,发现原本的摊位被人占了。几个壮汉叉着腰:“这地儿我们东家包了,识相的赶紧滚!”林晚赶到时,正看见哥哥攥紧拳头,却被对方推倒在地。
“这位大哥,”她不慌不忙走上前,“可知道我们是县丞府的供货商?”壮汉们面面相觑,为首的冷笑:“县丞府又如何?我们东家是王员外!”
王员外。林晚瞳孔微缩。这个名字她早有耳闻,城西最大的商户,传言其发家史带着血腥气。更重要的是,那日在县丞府,她分明看到夫人与管家低语时,提到过“王家玉佩”。
当晚,林青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踱步:“要不...咱们认了?”“凭什么?”林长庚涨红着脸,“我们又没做错事!”林晚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光映得她小脸通红:“爹,明日你去县丞府走一趟,就说有人抢摊位,生意做不下去了。”
沈素娘欲言又止。她总觉得女儿太过早熟,可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儿女倔强的眼神,最终只是默默将绣好的帕子塞进林青山怀里:“早去早回。”
第八章:身世端倪
林青山从县丞府回来时,带回了官府的告示:晚香小筑获特许经营,任何阻挠者以扰乱市集论处。然而他脸色却比去时更差,坐在门槛上闷头抽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