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夫人见状，也来了兴趣，接过一块尝了尝，眉头瞬间舒展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不错！不错！这桂花糕做得 indeed 精巧，甜而不齁，香而不浊。小家伙，这是你娘做的？"
"是...是我娘和妹妹一起做的。"长庚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我妹妹说，这叫...叫创新。"
"创新？"夫人失笑，觉得这孩子说话有趣，"你家在哪里？明日我派丫鬟去买些，给府里的小姐们尝尝。"
长庚连忙报上自家住在城外杏花村的位置。夫人点点头，又买了五块，付了远超市价的钱，这才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周围的人见县丞夫人都买了，还赞不绝口，顿时围了上来。
"我也要一块！"
"给我来两块！"
"小弟弟，你这桂花糕怎么卖？"
长庚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手忙脚乱地收钱、递糕点，心里又激动又后怕。不到半个时辰，二十块桂花糕就被抢购一空。他攥着手里沉甸甸的铜板，手心全是汗，却笑得合不拢嘴。
回到家，长庚把铜板往桌上一倒，哗啦啦的声音惊得正在缝补衣服的沈素娘和林锦绣抬起头。
"娘！姐！卖光了！全卖光了！"长庚兴奋地喊道，"县丞夫人还夸咱们的桂花糕好吃，说明日派丫鬟来买呢！"
沈素娘和林锦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林青山坐在椅子上，腿上还敷着药，闻言也激动地坐直了身体："真的？县丞夫人也买了？"
林晚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玩着一块碎布，小脸上却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前世做家庭主妇时，最喜欢研究各种甜点，改良个桂花糕不过是小菜一碟。她早就料到，只要味道够好，不愁没有销路。
"娘，"林晚奶声奶气地开口，"明天我们多做些，让哥哥去集市占个好位置。县丞夫人是贵人，她爱吃，别人肯定也愿意买来尝尝。"
沈素娘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孩子从三岁起，就显得格外懂事，尤其是她爹腿伤后，小小的人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总是能想出些稀奇古怪却又管用的主意。她有时候甚至会恍惚，觉得女儿身上有种不属于孩童的沉稳和...见识。
"好，"沈素娘定了定神，柔声道，"娘这就去准备材料。青山，你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木板，给长庚做个简易的摊子。"
林青山连忙应下，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自从腿伤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家里的累赘，如今看到孩子们这么争气，心里又暖又愧。
夜里，沈素娘在灯下筛糯米粉，林锦绣在旁边帮忙挑拣桂花。林晚趴在桌边，看着母亲纤细的手指在面粉中穿梭，忽然开口："娘，今天县丞夫人身边的那个丫鬟，看你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沈素娘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筛粉："是吗？许是娘脸上有灰吧。"
林晚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母亲。她注意到，当长庚提到县丞夫人时，母亲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县丞夫人...难道她和母亲的身世有关？
窗外，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母亲身上，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林晚想起白天县丞夫人离开时，似乎有意无意地朝着杏花村的方向望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