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把玩偶里的微型摄像机还给我："早知道该让孩子们测试那个LV包。"
做笔录时，周小川一直偷瞄警察的配枪。回家路上他突然问："你当年面试过人贩子吗？"
路灯下飞蛾乱撞。我摸到裤兜里的糖已经硬成琥珀。
"明天教你们反追踪走位。"我转移话题，"豆豆把玩偶还我。"
她抱紧独角兽："不要！这是警用装备了！"
周小川突然掏出张皱巴巴的纸："喂，你女儿学校的午休时间表。"
风把纸吹得哗啦响。表格背面用铅笔标着几个孤零零的"正"字，看笔画像是每天数着日子画的。
"侦察队新任务。"他滑板碾过那张纸，留下道黑印，"下周跟踪保护公主殿下。"
豆豆举手："我要当近身侍卫！"她玩偶的独角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刘大爷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业委会那丫头正查你底细呢。"
我知道。林笑笑的高跟鞋印还留在亲子运动会的签到表上，就踩在"父亲"那一栏。
周小川突然把滑板塞给我："试试？"
我踩上去的瞬间就后悔了。十年前骨折过的脚踝发出抗议，整个人像喝醉的企鹅左右摇晃。豆豆笑得一屁股坐进绿化带。
"平衡性太差。"周小川夺回滑板，"难怪接个人都能摔。"
远处传来警笛余音。我摸出那张被碾脏的时间表，女儿画的正字最后一笔没写完，像把没出鞘的小刀。
第6章 生日愿望
豆豆的生日愿望差点让我被超市保安抓走。
"爸爸要推购物车！"她骑在购物车栏杆上，小皮鞋踢翻了一排酸奶。我手忙脚乱去扶，后腰撞上促销堆头，膨化食品袋炸开的声响像放鞭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