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项..."林笑笑刚开口，豆豆就抱着我的腿往上爬："陈爸爸！该我啦该我啦！"
西装男人突然插进来："我们报名的才艺表演..."
"驳回。"周小川亮出手机秒表，"您已超时。"他背后的小屁孩们齐声背诵我教过的《比赛章程》第三条，背到一半集体忘词，改成唱《孤勇者》。
女儿笑出声时，前妻拽走了她。但那个草莓味的洗发水味道留在了我袖口。
颁奖环节出了乱子。豆豆把金牌挂在我脖子上，周小川硬给西装男人塞了张纸条。那男人看完脸都绿了，上面写的是："您获得'最菜队友'称号，再接再厉。"
散场时女儿偷偷跑回来。她往我兜里塞了颗黏糊糊的糖："周小川说...你这里有会唱歌的乘法表？"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前妻站在停车场瞪我。女儿跑回去时，她新买的LV包带断了。
周小川蹲在花坛边啃辣条："喂，你刚才接人时腿抖得像帕金森。"
"闭嘴。"我把金牌挂在他战袍扣子上，"明天教你奶奶算连招CD。"
豆豆突然发现荧光棒能写字，正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函数图。林笑笑走过来，高跟鞋卡进排水沟："陈先生，业委会下周要讨论..."
"知道。"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横幅，"'亲子'两个字我会补上。"
远处传来女儿的哭声和引擎轰鸣。周小川把辣条包装纸捏成团，精准投进垃圾桶："下次给她做个会骂人的作业本？"
路灯"啪"地熄灭了一盏。我摸到兜里的糖已经化了，黏在手指上撕不掉。
第5章 反拐侦察
化掉的草莓糖还黏在裤兜里，巡逻队已经成立了。
"侦察兵周小川报告！"卷毛男孩的滑板碾过我脚背，"东门小卖部发现可疑目标！"
豆豆把独角兽玩偶绑在头上当伪装，奶声奶气补充："那个叔叔问谁家爸妈下班晚。"
我抽出几张《山海战纪》卡牌。凌晨三点改的卡面还带着打印机余温，防拐知识要点藏在技能描述里。
"测试流程记清了？"
周小川翻白眼："不就是你猎头公司那套压力面试。"他卫衣背后用荧光笔写着"反拐侦察队总指挥"，字母Y最后一笔甩到后颈烫伤疤上。
小卖部门口的男人正在挑棒棒糖。条纹polo衫扎进西裤，皮鞋亮得能照见豆豆的牙套。
"叔叔玩卡牌吗？"周小川把滑板一横，"赢了我告诉你哪家孩子最乖。"
男人眼角抽了下。他蹲下来时，我闻见古龙水混着烟味："小朋友，这个'遇到陌生人要给什么卡'...当然是给糖果卡啊。"
树丛里传来"咔嚓"声。刘大爷的老年机拍照音效响得像鞭炮。
"回答错误。"豆豆突然举起改装的玩偶，独角兽眼睛闪着红光，"正确答案是报警卡！"
男人伸手要抓她马尾辫。周小川的滑板突然翘起来，板尾精准击中对方手腕。我假装弯腰系鞋带，把录音笔往他裤脚蹭了蹭。
"干什么的！"刘大爷的警用哨吹得整条街声控灯全亮了。男人转身就跑，西裤接缝处发出熟悉的"刺啦"声。
豆豆翻开笔记本念台词："根据《刑法》第...第..."
"二百四十条。"周小川踹飞一颗石子，"陈叔你猎头公司还教刑法？"
警车来的时候，那男人正卡在健身器材里挣扎。他后腰别着的糖果袋撒了一地，每颗包装上都扎着细小的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