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她！”我突然吼了出来，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泼妇。”顾言琛的耐心告罄，“我累了，不想跟你吵。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要走。
“顾言琛。”我叫住他。
他回头，满脸不耐。
“我们离婚吧。”
3
顾言琛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
“林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离婚吧，我累了。”我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
顾言琛冷笑一声：“林夏，别用离婚威胁我。你以为你离了我，还能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脾气。这次是你自己乱跑才出的车祸，别怪到我头上。”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爱了七年，结婚三年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
“顾言琛，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通知你。”
我拔掉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下床。
腹部传来一阵刺痛，我咬牙忍住。
“你干什么？医生让你卧床休息！”顾言琛想按住我。
我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的眼神太冷，冷得他有些发怵。
我穿上外套，拿起床头的手机。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寄给你。你签了字，我们就两清了。”
我往外走。
顾言琛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林夏！你闹够了没有！”他低吼道，“你以为离婚是儿戏吗？就因为我昨晚没陪你？”
“不，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我回头，直视他的眼睛。
“顾言琛，这三年，我为你洗手作羹汤，放弃了我的画笔，学着做一个合格的顾太太。”
“你胃不好，我研究了上百种养胃食谱。”
“你应酬多，我每次都算好时间给你准备醒酒汤。”
“你妈刁难我，我忍了。你的朋友看不起我，我也忍了。”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你的真心。可我错了。”
我指着他衬衫上的口红印：“你的真心，都在你的好妹妹那里。”
顾言琛下意识地捂住领口，眼神有些慌乱。
“你胡说什么！这只是不小心蹭到的。”
“不小心？顾言琛，你当我瞎吗？”
我冷笑：“徐婉婉回国半年，你陪她的时间比陪我还多。她一个电话，你随叫随到。她要天上的星星，你恨不得给她摘下来。”
“我呢？我生病住院，你不在。我流产，你怪我乱跑。”
顾言琛被我戳穿，恼羞成怒。
“林夏，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我说了，婉婉她身世可怜，我只是把她当妹妹！”
“哪个妹妹会半夜给哥哥打电话哭诉？哪个妹妹会穿哥哥的衬衫？哪个妹妹会在哥哥的结婚纪念日把他叫走？”
“她是妹妹，你是我老婆！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别整天盯着这些小事不放！”顾言琛吼道。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原来在他心里，我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只是“小事”。
“好，我是你老婆。”我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可我这个老婆，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