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随你同去。”
“免了。”我起身,拍掉膝盖的雪,“你去了,戏还怎么唱?”
——是的,戏。
从玉佩出现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人想让我死,也得让我死得‘合情合理’。
……
大理寺的地牢,潮得能拧出水。
我被推入囚室,铁门“哐”地合上,像给棺材钉最后一颗钉。
墙缝里透进的天光,薄得像刀片,割在我腕上,血线立刻鼓起。
“沈姑娘,签吧,画押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狱卒递来口供,纸上字字如刀:
“罪女沈栀,顶替嫡姐,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我笑,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沈栀”二字上,晕成一朵小红花。
“画押可以,不过——”
我抬眼,盯住狱卒,“我要见沈婉。”
狱卒脸色一变,像被鬼掐了脖子。
——沈婉不是逃婚了吗?
为何狱卒听到她的名字,慌得筷子都拿不稳?
……
夜里,狱卒果然偷摸带来一人。
斗篷掀开,露出沈婉那张与我五分像的脸——
只是她眼角多了颗泪痣,像一滴永远擦不净的脏雪。
“妹妹,好久不见。”
她唤得亲昵,却站在三步外,仿佛我是什么瘟灾。
我晃了晃锁链:“姐姐送的玉佩,我收到了,血还挺新鲜。”
她脸色微变,又迅速挂起哀色:“我没办法,娘亲逼我。”
“逼你逃婚,还是逼你买凶?”
我逼近,铁链“哗啦”一声,像毒蛇出洞。
沈婉猛地后退,背撞上墙,泪痣跟着抖:“你死了,沈家才能活!”
——哦,原来我要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