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关上门,坐进了后排。
到了普陀寺后院的禅房,霍澈屏退左右,把我按在一张冰冷的玉床上,粗暴地剥去我的衣服。
我下意识地挣扎:「你要干什么?」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鄙夷得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牲口。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碰你?纪阮,你脑子里除了那点龌龊事,还能不能想点别的?婚前洁净检查,脱衣服是规矩,懂吗?」
说完,他嫌弃地将我的衣服踢到门外。
随后进来的静安师太,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她的检查动作粗鲁又冰冷,让我感到极度的羞辱和不适。
我刚要开口抗议,忽然听到隔壁传来几个男人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那声音我认得,是昨晚打赌的其中几个人。
「澈哥真够意思,赌输了,居然真把纪阮的「初阴权」给了我们。还特意安排咱们提前「验货」,看看这纯阴之体到底什么成色。」
「媽的,這女人真够贱的,做个洁净礼都能哼哼唧唧,身体一定很带劲。」
「喂,这单面琉璃的隔音效果行不行啊?她不会听到我们说话吧?」
紧接着,是霍澈那熟悉的,带着轻蔑和得意的声音。
「听见了又怎样。那蠢女人爱我爱得要死,我说一句东,她不敢往西。」
「随便找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你们看归看,别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了佛门清净。」
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彻底击碎了我心底最后一块防护的壁垒。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
粗暴的检查,淫秽的议论,将我的尊严一片片凌迟。
一切结束时,我的心,已经彻底麻木。
当霍澈再次进来,看到的就是我万念俱灰,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一下愣在原地,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4
霍澈沉默了很久,才把我的衣服扔到床上。
「不过是个例行检查,哭什么哭?真是矫情。」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烦躁,又夹杂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行了,别哭了。一会儿下山,我带你去挑婚戒。给你买个最大的,权当补偿,总行了吧。」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话我一定会受宠若惊,欢天喜地。
可现在,我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想回家休息。」
婚礼不会有了。
戒指,自然也用不上了。
霍澈像是有些意外,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习惯性地转身走到一边,声音立刻像是换了个人,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莺莺……嗯……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那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时间。
他挂断时,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柔情,可转向我时,又变回了那副不耐烦的样子。
「公司有急事,我得先走。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我拿着那张师太给的「洁净证明」,麻木地往山下走。
在停车场的拐角,我看到了霍澈那辆熟悉的宾利,车身正传来一阵不自然的轻微起伏。
「莺莺,你放心,我很干净的。刚才碰过纪阮的手,我都用净符擦了八遍。」
「……让我亲一口……别担心,我答应你的,婚后也继续为你守身如玉,碰都不会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