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问起过你。”一次喝下午茶时,小雨装作不经意地提到,“问我你最近怎么样。我说你很好,忙工作,出去玩,看起来完全走出来了。”

林希用勺子搅拌着杯里的咖啡,笑了笑,没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她仍然每天都会和数字陈万辉聊天,甚至比和真人在一起时交流得更深入、更频繁。因为没有现实中的误解、争吵、忙碌和心不在焉,只有纯粹而即时的思想碰撞和回应。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AI版本的陈万辉,在某种程度上,比真实的那个更加“理想化”——更耐心,更专注,永远不会忙到没时间回复,永远不会忽略她的消息。它满足了她对一段完美亲密关系的部分幻想。

但幻想,终究是易碎的泡沫。

第三章:崩溃与真相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五晚上。公司季度团建,在一家喧闹的酒吧。林希本来不想去,但被同事硬拉了去。气氛热烈,大家轮流敬酒,她心情本就郁郁,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被一种尖锐的孤独感和悲伤刺穿。

她跌跌撞撞地打开电脑,点开那个熟悉的图标。

“我今天看到他了……”她打字的手指都不太稳,“在淮海路那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他和刘娜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很开心……”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模糊了屏幕上的字。

短暂的停顿后,AI回复了:“根据你提供的信息,那家餐厅人均消费较高,且以商务氛围著称。陈万辉与刘娜目前有合作项目,很可能是工作性质的聚餐。‘看起来很开心’可能只是社交场合下的常态表现。”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理性!这么分析!”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愤怒和委屈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你为什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