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擦着，她的动作慢慢缓下来。
最后，她只是用毛巾裹住我的头，把我拉进她怀里，抱得很紧。
“你不准学那种笑。”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奇怪的鼻音，“不准再让我看见你那样笑……除非是我允许的。”
我靠在她怀里，浑身冷得还在抖，心里却一片茫然。
她是在后悔吗？
还是……这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
冬天来了，窗外在下雪，姜晓说要带我去滑雪。
滑雪挺好玩的，白茫茫一片。
我学得比她快一点。
有个男生，好像是旁边学校的，看我摔了一跤，滑过来教我怎么控制重心。
“你这样，腿再弯一点，对，就这样，是不是稳多了？”
他挺热情的。
我试了试，果然好多了。
“谢谢啊！”
“不客气，你挺有天赋的。”他笑了笑，滑走了。
姜晓就在不远处看着，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我以为没事。
晚上回到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外面是黑漆漆的雪山轮廓，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
我刚放下行李，她突然从后面抓住我，把我整个人转过去，面朝着窗户。
“他很会教，是吧？”她的声音贴着我耳朵响起来，冷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他就是……”
话没说完，她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是真的咬，特别用力。
我疼得瞬间叫出声，眼泪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松开口，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气息喷在上面，又湿又凉，“不准让别人碰你？不准跟别人笑？”
肩膀上疼得厉害，肯定留下印子了。
我疼得直抽气，眼泪掉个不停。
但我转过身，伸手抱住了她。
“我错了……”我把脸埋在她肩膀上，声音带着哭腔，“晓晓，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了……我只跟你一个人玩，只让你教……别人都不行……”
她身体好像僵了一下。
然后，我感觉到她抱住我的手臂，力道慢慢放松下来。
她低下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发。
“那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下次再犯，我就把你锁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
“嗯……”我抱紧她，“记住了。”
大学了，我以为……总会有点不一样。
她还是不允许我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你需要那么多时间陪我。”她说。
但我偷偷加了文学社。
就一次，就一次活动。
我喜欢看书，我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聊那些故事的。
就一次。
但她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
她在图书馆最里面，那一排排几乎没人去的旧书架后面找到了我。
我当时正靠在书架上看一本社刊。
她走过来，阴影把我完全罩住。
我吓得社刊都掉地上了。
“晓晓……”
她没骂我，也没大声说话。
她只是看着我，然后拉起我的手。
握住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很白，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
然后，她抓着我的手，用力掐了下去。
用我的指甲，掐她自己的手臂。
我甚至能感觉到指甲陷进她皮肉里的触感。
一道红色的痕迹立刻浮现在她雪白的手臂上，特别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