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理操控
赵曼的诊室在市中心的高档写字楼里，28楼，视野能看到整个CBD。白墙配浅灰沙发，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画里是扭曲的黑色线条，像缠绕的神经，右下角签着“ZM”。书架上摆着心理学和医学的书，最上面一层放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株白色的花——林薇认得，是曼陀罗，有毒。
林薇坐在沙发上，盯着赵曼的手——她的指节处留着几道浅淡的抓痕，像是被指甲反复刮过，涂了淡粉色的指甲油也没遮住。赵曼穿着米白色的职业装，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温和又专业，和档案里那个“冷酷心理医生”的描述完全对不上。
“林侦探，找我是为顾言的案子吧？”赵曼先开口，声音像温水，“他昨天还来复诊过，说最近睡眠不好，第二人格有点活跃。”
“想了解他的治疗情况，特别是五年前的。”林薇直截了当，目光没离开赵曼的眼睛——她的瞳孔很亮，却没什么情绪，像戴了层面具。
赵曼叹了口气，从书架上抽出本蓝色封皮的病历，放在林薇面前：“顾言是个典型的创伤后人格分裂案例。他小时候被母亲锁在地下室，饿过三天，还被灌过药，导致他对‘背叛’特别敏感。五年前他来就诊时，第二人格已经很活跃了，我一直在帮他做整合治疗，但……”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丝复杂，“有些人的创伤，是刻在骨子里的，治不好，只能压着。”
林薇翻着病历，手指停在“童年经历”那页——上面写着“母亲为赵曼同事，五年前因‘医疗过失’被医院开除，后自杀”。她抬头：“你觉得，他的第二人格会杀人吗？”
赵曼沉默几秒，缓缓点头：“理论上，他的第二人格有暴力倾向，尤其是面对‘背叛’时。但我给了他情绪稳定剂，还教了他‘延迟反应’的方法，正常情况下，他不会失控。”
离开诊室后，林薇立刻给陈默发消息：“查赵曼和顾言的财务往来，还有顾言母亲当年的‘医疗过失’是什么。”
没十分钟，陈默的消息回过来：“林姐，他们有频繁转账！赵曼每个月都给顾言打钱，数额从五千到两万不等。还有顾言母亲——五年前是市三院的护士，因为给病人输错药被举报，举报的人是林晓！就是五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大学生！”
林薇捏着手机，站在写字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赵曼不是在治顾言，是在养他的第二人格！顾言母亲被林晓举报自杀，赵曼就利用顾言的创伤，让他的第二人格把林晓当成“背叛者”杀了；现在苏晴可能发现了顾言的秘密，也成了“祭品”。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法医科的李姐：“林姐，井底的白骨鉴定出来了——两具，一具是苏晴的，另一具是五年前失踪的林晓！两人的颈骨都有整齐的切断痕，手法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
林薇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五年前的林晓，现在的苏晴，还有三年前的“雨夜屠夫案”……赵曼的手，到底伸了多长？
第5章 过去的阴影
警局证据室里，两具白骨摆在解剖台上，盖着白色的布。李姐掀开布，指着颈骨处的切口：“林姐，你看，这切口平滑得像用手术刀划的，角度45度，深度刚好切断颈动脉和气管，凶手手法很专业，像是受过医学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