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如月回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可赵詹垣来她房里的次数寥寥可数,而且来也只是送她东西。
“让你查阮芷秋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如月面色难看。
秀珠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阮芷秋的爹被督军关进了大牢?”如月若有所思,目光沉凝。
她一定要想办法挑拨开他们两个。
大半个月过去了,某天白天,赵詹垣叫了阮芷秋过去。
“你以后不必探监了。”赵詹垣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阮芷秋心下有些慌乱。
“你爹死了。”
阮芷秋惊慌失措地看着赵詹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撒谎对不对,我知道你在说着玩呢。”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可没闲功夫逗着你玩。”赵詹垣对阮老爷的死,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
要不是阮芷秋,他会让那个死老头死的更早些。
阮芷秋崩溃大哭,“怎么会,我前几天去探监的时候,我爹前几天还好好的。赵詹垣是你下的手!”
“没有,这件事我会查清的。”赵詹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地看着报纸,显得冷淡无比。
可他这不紧不慢的态度在阮芷秋看来就是在承认自己杀了阮老爷。
她情绪激动道,“说好了父债女偿,你言而无信!”
阮芷秋抄起桌上的一把匕首就向冲赵詹垣刺过去。
赵詹垣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用力一掌将阮芷秋打翻在地。
阮芷秋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再去刺他。
赵詹垣从怀里掏出枪来,威压道,“想死吗你?”
“赵詹垣你倒是开枪打死我啊!”阮芷秋眼中带着恨意挑衅般地望着他。
“你……”赵詹垣握着枪的手竟有些轻微的,不为人所察觉到的晃动,“你以为我不敢吗?”
阮芷秋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爬坐了起来,伸出颤颤歪歪的手握住赵詹垣的枪管,对准自己的脑袋,嘶吼道,“开枪啊!”
赵詹垣的手再也无法克制地抖动了起来,“阮芷秋你一直都是这样可恨。”
阮芷秋红着眼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一阵眩晕袭来,她倒地不起。
“来人,找大夫来。”赵詹垣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片刻后,大夫赶到,将手搭在阮芷秋手腕上,“无大碍,急火攻心所致,倒是身怀有孕两个月多了,希望还是少动些气的好。”
此时的阮芷秋也已经醒了过来,“你是说我有孩子了。”
“正是。”
一瞬间,大悲大喜都让她经历了。
一个杀了她父亲的人,她倒是怀上了这个人的孩子。
在一旁的赵詹垣也并没有露出要当父亲的笑脸,反而是一副冷彻的嘴脸。
他和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有孩子了,他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空气凝重,赵詹垣眉头紧锁。
“这孩子不能留。”
“赵詹垣你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要?”阮芷秋崩溃道,杀了她爹,这会儿还要杀她的孩子。
阮芷秋真恨不得说出当年的真相,但手无证据,依赵詹垣的性子,他是不会信的。
她只能狠狠地抛下一句在赵詹垣听来很奇怪的话,“赵詹垣,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倒是你欠我太多。”
这个时候,赵詹垣手下的参谋长没有打报告,直接面色严肃地进来打断了他们,“督军,有紧急要事。”
“说。”
那人凑到他耳边说几句话,赵詹垣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知道了,等我交代点事,然后我们就出发。”
他出了屋,找了如月。
“如月,我有要事,现在就要动身,要出门一两周。关于阮芷秋的事我希望你帮个忙。”
“督军,请直说,如月会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