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阮芷秋正欲睡下的时候,如月和秀珠进了房。
“阮姑娘,药来了。”
“什么药?”
“打胎药。”
“你敢!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督军的。”
“就是督军下的令。”如月变态心思大起,先让她喝下打胎药,然后等个几天再灌她穿肠毒药,她要在这几天里看看阮芷秋失去孩子后是如何痛哭流涕的。
到时督军回来就告诉他,阮芷秋因为他爹的事自杀了,尸体一火化谁也别想查出来。
“你胡说,这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孩子,他不会的……”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底气不足,他真的要动手打掉?
“你看看,连你自己都没法信呢!”如月端着药碗,“你最好乖乖喝了,别让我和秀珠灌你。”
阮芷秋握紧了枕下的匕首。
如月笑着走了过去,阮芷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下了地,“跟我出去。”
出了屋,府上的家丁们都警惕地盯着她,但她手上有如月谁都不敢上去。
阮芷秋一路挟持着她出了府,“退开,都不准跟过来,谁敢跟过来我就杀了她,别忘了她可是督军的宝贝。”
说着,往如月的脖子上划了一条血痕,如月吓得大叫道,“都别跟来,别跟来。”
阮芷秋肾上腺激愤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挟持着如月逃了很远,如月虽然也跑不动了但为了性命,她跑不了也得跑。
在一个巷口中阮芷秋把刀插进如月腿上,确定她不能站立回去报信,才弃下她逃跑。
阮芷秋独自一人又跑了很久,她打算沿着这条密路逃出这座城,可她刚刚不过是应激反应才那么大的气力,实际上她怀着孕,早就体力不支了,一个脚崴竟跌入河里。
水没过她的头顶,灌入她的耳鼻,她扑腾着下意识地想要大喊救命,可嘴刚一张,河水就更加汹涌地灌了进来,呛得她肺部生疼无力反抗。
过往的种种不断在脑海里回放,她爱赵詹垣倒成了一个大错,搭上了爹,搭上了自己,搭上了孩子,这次真的要死了。
她不断下沉直至意识消失,身体坠入河底。
一周后赵詹垣就解决完了事情回到府中。
一进门如月就惨兮兮地向赵詹垣报告了阮芷秋逃跑的事情。
“那个女人简直疯了,我给她送补品,反而被挟持,你看我腿上的伤就是她干的。”
“我问你她逃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刺伤我之后就跑了,我疼得厉害,也没看她往哪个方向跑的。”
“去找,找不到你们通通没命。”赵詹垣立即转身向手下吩咐道,阮芷秋你哪里也别想去。
三天后。
“督军,好像找到了,穿着督军府女下人的衣服。”这个前来报告的士兵有些踌躇,“不过人已经溺亡了。”
赵詹垣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不可能,尸体在哪?”
“已经抬到院子里了。”
赵詹垣的脚都发软了,屋子离院子的这段距离,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
看着担架上被白布掩盖的尸体,他的手在颤抖,他打过无数次仗,什么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没见过,可这次他不敢看。
他的心像是被烈火焚烧般焦灼,他安慰自己,不会的,没事,不会是她。
他大手一挥掀起了白布,可尸体早已泡的面目全非。
他看到尸体脖子上带了个红绳。
没事,大多女人脖子上都会带东西,不会是那块玉的。
他将那红绳扯拉了下来,可红绳上吊着的东西让他瞬间癫狂,和阮芷秋的那块一模一样,后面同样可这一个字“秋”。
他猛地站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努力稳住了自己可能只是巧合而已,这种下人的服饰又不是特制的,说不准别的府邸也用,又或许搞不好还可能是阮芷秋诈死。
“来人找仵作来,看看这具尸首是否怀有身孕。”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赵詹垣在仵作验尸的这段时间里,心脏都在打颤,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定不是她,阮芷秋这是故意诈死想骗他,想脱离他,别做梦了阮芷秋,你想都别想。
……
仵作验完尸,前来报告。
“回督军,此尸首确实已有两三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