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他缓缓开口，「你可知这是何物？」
我跪下来。「臣妾不知。」
他俯身，抬起我的脸。
「真的不知？」
他的手指用力，掐得我生疼。
「臣妾...真的不知。」
他松开手，冷笑一声。
「回养心殿。彻查此事。」
他大步离去，没有再看我一眼。
众妃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幸灾乐祸。
贤妃走过我身边，轻声说：「妹妹，看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独自跪在原地，浑身冰凉。
那枚银簪...我从未见过。
但我知道，这是冲我来的。
回到长春宫，秋纹焦急地迎上来。
「娘娘，听说忆婉阁出事了？陛下有没有为难您？」
我摇摇头。「更衣。我要去见陛下。」
「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
「正是现在。」
我必须知道那枚银簪的来历。否则，嫌疑永远洗不清。
养心殿外，李德全拦住我。
「婉嫔娘娘，陛下现在不见人。」
「李公公，请通报一声。我就说一句话。」
李德全犹豫片刻，还是进去了。
很快，他出来。「娘娘请。」
萧景珩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那枚银簪。
「你想说什么？」
我跪下来。「陛下，臣妾确实不知银簪来历。但臣妾愿协助查明真相。」
他抬眼看我。「如何协助？」
「臣妾想看看那枚银簪。」
他沉默片刻，将银簪递给我。
我仔细查看。银簪做工精致，但样式普通。「婉」字刻得有些潦草。
「陛下，这并非宫中之物。」
「哦？」
「宫中的簪子，无论金银，都有内务府印记。这枚没有。」
萧景珩接过银簪仔细查看，眼神微变。
「继续说。」
「刻字的手法也很粗糙。不像宫廷匠人所为。」
他盯着我。「你倒是细心。」
「臣妾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他沉默良久，突然问：「你可知，为何朕如此重视这枚银簪？」
「因为...与皇贵妃有关。」
「不只是有关。」他缓缓道，「这是婉婉入宫前戴的簪子。只有朕和她知道。」
我心中一震。「那怎么会...」
「朕也不知道。」他眼神阴郁，「本应随她下葬的。」
殿内寂静无声。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萧景珩猛地起身。「谁？」
没有回应。他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
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侍卫们惊呼追赶，但显然来不及了。
萧景珩转身，眼神冰冷。
「婉嫔，」他缓缓开口，「你今晚来得可真是时候。」
4
我被软禁在长春宫。
萧景珩没有明说，但宫门内外都加了守卫。任何人不得出入。
秋纹急得掉眼泪。「娘娘，陛下真的疑心了？」
我坐在窗前，看着那枚银簪的图样——萧景珩允许我临摹下来研究。
「疑心是必然的。」我轻声道，「但那贼人太刻意了。」
刻意留下银簪，刻意在我去见萧景珩时出现。
「娘娘觉得是有人陷害？」
我没有回答。后宫之中，除了皇帝，谁不想我死？
第三天晚上，长春宫来了不速之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