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窗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清晰。
我屏住呼吸,悄悄走到窗边。
一道黑影闪过。速度极快,但这次我看清了——
那人腰间佩着短刀。刀柄上刻着龙纹。
皇家暗卫。
为什么暗卫会来冷宫?
第二天,送饭的老太监悄悄塞给我一个馒头。
「吃吧。看你瘦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多谢公公。」
他压低声音:「有人托我照顾你。」
「谁?」
他摇摇头,快步离去。
馒头里夹着一张字条:「静待时机。」
字迹陌生。是谁在帮我?
几天后,冷宫来了访客。
是德妃。她带着宫女,趾高气扬。
「哟,这不是婉嫔吗?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我低头行礼。「德妃娘娘。」
「免礼。」她轻笑,「本宫来看看,冷宫适不适合你。」
她打量四周,满脸嫌弃。
「也是,庶女嘛,就该待在这种地方。」
我沉默不语。
她突然凑近。「知道为什么陛下厌弃你吗?」
我抬头。
「因为你不像她了。」她得意地说,「陛下发现,你终究不是纯懿皇贵妃。」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娘娘说的是。」
她满意地点头,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突然回头。
「对了,听说你娘亲在江南病重。真是可怜啊。」
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轻笑,「只是听说,没人给她请大夫呢。」
她离去后,我浑身冰凉。
娘亲病重?萧景珩明明答应会照顾她!
几天后,我又打听到消息。
贤妃被晋为贤贵妃,代掌后宫。
德妃得了协理六宫之权。
而我的娘亲...确实病重,被弃在江南别院,无人问津。
萧景珩骗了我。他根本没有照顾娘亲。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替身也好,欺君也罢。我都可以忍。
但他不能动我娘亲。
那是我的底线。
深夜,我拿出藏好的银簪图样。
借着月光,我仔细研究那个「婉」字。
刻痕新鲜,不像旧物。而且...笔画有些奇怪。
我蘸水临摹,突然发现——
那不是「婉」字。
是「宛」字。只是刻痕潦草,看起来像「婉」。
宛...纯懿皇贵妃的闺名,是林宛。
所以这银簪,真的是她的旧物?
但为什么刻的是「宛」不是「婉」?
我忽然想起,曾听宫女说过——纯懿皇贵妃入宫前,小名就叫「宛儿」。
所以这银簪,可能是她入宫前的旧物。
但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留下?
无数疑问盘旋。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娘亲的安危。
我必须出去。必须救娘亲。
第二天,我故意在送饭老太监面前咳嗽。
「公公,我好像发热了...」
老太监皱眉。「冷宫缺医少药,你自求多福吧。」
「求公公...帮帮我...」
他犹豫片刻。「等着。」
傍晚,他真的带来一个太医。
太医为我诊脉,开药。全程沉默。
临走时,他悄悄塞给我一小包药粉。
字条上写:「服下会假死一日。」
我握紧药粉。这是机会。
但风险极大——如果萧景珩不信,直接把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