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程砚，我们不合适。”
姜瑶将一张黑卡丢在我脸上，姿态高傲得像个女王。
我没躲，任由卡片冰冷的棱角刮过我的脸，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她大概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卑微地挽留，然后摇着尾巴把卡捡起来。
但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好。”
一个字，让她精心准备的所有羞辱都卡在了喉咙里。她不知道，这张卡，连我名下一辆车的轮胎都买不起。
她更不知道，这场被她视为施舍与玩弄的游戏，从一开始，就是我为自己选定的坟墓。
而现在，我不想玩了。
01
“分手吧，程砚，我们不合适。”
姜瑶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漂亮，但冰冷。她将一张黑卡丢在我脸上，动作潇洒，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我没躲，任由卡片冰冷的棱角刮过我的脸。一道细微的血痕慢慢渗出，有点疼。
“这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你这两年跟着我，也挺辛苦的。”她抱臂冷笑，眼神里是我早已习惯的轻蔑和不耐烦，“拿着钱，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周围，她那群富二代朋友发出哄笑。
“瑶瑶就是心善，对一条狗都这么大方。”
“五十万，够这小子回老家盖个小洋楼，娶个媳妇了。还不快谢谢我们瑶瑶？”
“程砚，你不会还想死缠烂打吧？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配不上瑶瑶，懂吗？”
这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却异常的平静。过去两年，类似的话我听了太多，心脏早已被磨出了厚厚的茧。
我看着那张掉落在地上的黑卡，它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反射着可笑的光。
姜瑶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她发脾气后，卑微地道歉，小心翼翼地哄她，直到她重新露出笑容。
她以为我会把这张象征着羞辱的卡片捡起来，然后对她感恩戴德。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但我只是抬起头，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片喧嚣浮华的背景，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好。”
空气瞬间安静了。
姜瑶脸上的嘲弄僵住了，她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愕然。她大概准备了一箩筐羞辱我的话，却被我这一个字堵得哑口无言。
“你说什么？”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好。”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分手吧。”
我没去看她错愕的表情，也没理会她朋友们的窃窃私语。我脱下身上那件看起来还算体面的外套，那还是去年姜瑶生日时，她随手打赏给我的，说是“别穿得那么寒酸，丢我的人”。
里面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
我将外套整齐地叠好，放在吧台上，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异常稳健。
身后，姜瑶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气急败坏：“程砚！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玩欲擒故纵吗？我告诉你，这招没用！”
我没有停下。
“你给我回来！把你的破衣服拿走！”她的声音拔高，显得有些尖利。
我只是在心里笑了笑。
破衣服？或许吧。但在我眼里，它比那张黑卡干净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