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她踩住工作日志，"我还以为陆总要演深情戏码。"
冰箱门上的便签突然飘下来。那是她三年前写的【记得喂猫】，现在沾着我的血。
"起重机液压阀。"我突然说，"你爸临死前攥着的零件。"
她呼吸滞住了。
"警方报告说是酒后失足。"我打开手机相册，"但尸检没写他指甲里有液压油。"
照片放大后能看到苏父手心反光。她夺过手机时，戒指硌疼我掌心。
"为什么现在才说？"
"你给过机会吗？"我指着她无名指，"熔戒指那天就判了我死刑。"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苏渺条件反射去摸包里的防狼喷雾——这动作和林特助枪响时一模一样。
"他还在找我。"我拉上窗帘，"为了你电脑里那份操作记录。"
她掏出U盘拍在桌上："拷贝给你。"
"不够。"我打开笔记本，"需要你约陆明提前见面。"
"然后呢？"她拽住我领带，"又把我锁进货柜？"
领带勒到伤口，血滴在她手背上。她猛地松开，像被烫到。
"明天下午三点。"我调出码头平面图，"你只需要拖住他十分钟。"
"凭什么信你？"
我摘下腕表扔进酒杯："这是陆明当年送我的生日礼物。"
表盘背面刻着【给最爱的弟弟】。玻璃碎裂声中，时针永远停在三点——父亲立遗嘱的时间。
苏渺捡起碎裂的表针："如果我拒绝呢？"
"你不会。"我点开邮箱，"刚收到消息，林特助在查周秘书的住址。"
她脸色瞬间惨白。三年前她父亲出事前，也收到过匿名威胁信。
"成交。"她转身时踢翻齿轮箱，"但要是再骗我——"
"杀了我。"我擦掉表盘上的血，"用你包里的裁纸刀。"
第6章
裁纸刀还抵在我喉结上。
苏渺的呼吸喷在我伤口，又热又痒。表盘碎片扎进掌心，血顺着表带往下滴。
"机库密码。"她刀尖往前送了半寸，"别耍花样。"
我报出六位数。她立刻拨通电话："周姐，查一下陆明私人机库的登记记录。"
电话那头键盘声噼里啪啦。我趁机抓住她手腕："你约他几点见面？"
"关你屁事。"她甩开我，"要是敢跟踪——"
"已经跟了。"我亮出手机定位，"林特助的车就在周秘书楼下。"
她夺过手机就要砸，突然僵住。屏幕上是实时监控画面，林特助正仰头看周秘书家的窗户。
"王八蛋！"她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我拽住她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