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男人紧张地问，跟着我的视线看向床底。
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微声响——一声压抑的闷哼，像是有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接着是另一个女人的轻笑。
男人显然也听到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那、那是我妹妹和她孩子。”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小孩子闹腾。”
我点点头，假装相信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我的盲人面具此刻成了最好的保护色，让他无法确定我到底注意到了什么。
“我想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我轻声说，向后慢慢退去，“等林太太醒来再预约。”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不，你不能走！”他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人生疼，“你必须完成服务。”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汗湿的手紧紧箍着我的手腕。我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两周前，在另一客户家中，我曾瞥见一个类似身影在楼下徘徊。当时没在意，现在却让我脊背发凉。
隔壁又传来那种闷哼声，这次更加明显，伴随着床板摩擦墙壁的节奏声。男人的脸色从苍白转为潮红，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在他脸上蔓延。
“他们在玩游戏，”他尴尬地解释，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异样，“小孩子爱闹。”
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床底下的女人显然已经遇害，而隔壁正在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必须离开这里，但不能打草惊蛇。
“好吧，那我先准备一下工具。”我假装妥协，轻轻挣脱他的手，蹲下身打开工作箱。
在我的工具箱底层，除了按摩精油和专业工具，还藏着一把小型防身刀和一个警报器。这是自从两年前同行小杨在上门服务时遭遇不测后，我为自己准备的秘密武器。
当我站起身时，故意让盲杖碰到墙壁，发出响声。“抱歉，我能用一下卫生间吗？”
男人显然不想让我离开视线，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就在走廊左边，快点。”
我拄着盲杖慢慢走向卫生间，耳朵捕捉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现在听得更清楚了——一个女声轻轻哼唱着，伴随着某种有节奏的移动声，还有一个男性发出的、被压抑的闷哼。
就在我经过那个房间时，门突然打开了一条缝。
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女人正跨坐在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上。男人嘴巴被胶带封住，发出那些闷哼声。女人背对着门，但我能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正轻轻敲打着男人的太阳穴。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个被绑着的男人，竟与带我进来的男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迅速移开视线，继续向卫生间走去，希望没有被发现。卫生间里，洗手池边缘有几点喷溅状的血迹，没有被完全清理干净。
打开水龙头，我借着水流声的掩护，快速发出了一条预设的求助短信给好友兼同事周姐。只有简单的“朝阳小区3栋702，急”几个字，但足够了。
当我走出卫生间时，男人正焦急地在走廊踱步。
“我觉得今天还是不太合适。”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林太太睡得太熟了，催乳按摩需要配合呼吸节奏，等她醒来我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