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我说了，你不能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既然你来了，就得完成工作。”
他向前逼近一步，我注意到他右手悄悄伸向背后，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我们都愣住了。门铃又响了一遍，更加持久。
“谁啊？”男人不耐烦地喊道，同时用眼神警告我保持安静。
“物业检查水管！”一个女声回应道，“楼下反映漏水。”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犹豫片刻后向我示意：“回客厅坐着，别出声。”
他去开门的时候，我迅速退回客厅，但没按照他说的坐下，而是躲在了门后的视觉死角处。
门打开了一条缝，我看到两名穿着物业制服的人员，但他们的站姿和眼神明显更像是警察。后面还跟着周姐，她焦急地向我藏身的方向张望。
“有什么事？现在不方便。”男人试图快速打发走他们。
“先生，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卫生间水管，很快就完事。”一名“物业人员”已经不由分说地推门进来。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女性的尖叫声。
场面瞬间混乱。两名警察立刻掏出手枪冲向内室，周姐则迅速跑向我：“默默，你没事吧？”
带我进来的男人试图逃跑，但被随后冲进来的更多警察制服。隔壁房间，那个穿着蕾丝内衣的女人被押了出来，手上戴着手铐。而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获救了，撕开胶带后大口喘着气。
“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一位警官后来解释道，“一个绑架了另一个，与情妇合谋夺取财产。床下的那位是真正的林太太，很遗憾已经遇害。”
我颤抖着接过周姐递来的热水，墨镜终于被摘下来，露出我真实的眼睛——那双客户们相信看不见，却实际上观察入微的眼睛。
“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周姐好奇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床下那双睁大的眼睛和卫生间里的血迹。“直觉，还有他们犯了太多错误。”
但实际上，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个穿着蕾丝内衣的女人被押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在说“我们还会再见”。
而我注意到，她右肩后方有一个小小的蝴蝶刺青——与两年前伤害小杨的那个凶手描述一模一样。
2 蝴蝶刺青
回到家中，我反锁了所有门窗，拉紧窗帘，却依然感觉被窥视。那个女人肩后的蝴蝶刺青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湛蓝色的翅膀，带着诡异的红色斑点，就像滴落的血珠。
两年前，新手催乳师小杨在一次上门服务后再也没有回来。三天后，她在郊区一个废弃仓库被人发现，身受重伤，精神崩溃，至今无法说出完整的事发经过。警方调查陷入僵局，唯一线索就是小杨昏迷前反复念叨的“蓝蝴蝶...红点...”
我颤抖着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近期类似案件。搜索结果显示，过去三年里，至少有六起针对产后妇女的犯罪案件与所谓的“催乳师”有关。骗子们冒充医务人员，非法获取产妇信息后上门行骗甚至犯罪。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显示是未知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