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以为嫁给祁川，就能高枕无忧了？」
「苏纤，你别太天真。」
「他爱的人是我，从始至终都是。」
4.
我甩开她的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夏小姐，请你自重。」
「这里是公共场合。」
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夏婉被我的眼神看得一愣。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一点都不慌乱。
「你……」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却突然从我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是顾祁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不远处。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夏婉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又无辜。
「祁川，我……我只是想和顾太太交个朋友。」
「没想到她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
这变脸的速度，不愧是影后。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
顾祁川走了过来，站到我身边。
他甚至没有看夏婉一眼，而是低头看着我。
「她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紧张。
我有些恍惚。
上一次他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是什么时候？
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在我还没被夏婉害得患上亲密恐惧症之前。
在我还不是他商业联姻的妻子之前。
那时，他还会叫我「纤纤」。
「没有。」
我回过神，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是不想告状，而是我知道，没用。
在他心里，夏婉永远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而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人。
果然，听到我的话，顾祁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夏婉，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留下夏婉一个人，在原地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我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
他的手掌很烫，烫得我心慌。
一直到停车场，他才松开我。
他将我塞进副驾驶，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刚刚为什么不说？」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说什么？」我装傻。
「说她欺负你。」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说了又怎样？」
「顾总会为了我，去责怪你的白月光吗？」
5.
我的话，像一根针，狠狠刺中了他。
顾祁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猛地倾身过来，双手撑在我座椅两侧。
将我整个人，都困在他的气息里。
「苏纤，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吗？」
我被迫仰头看着他，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距离太近了。
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
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后脑勺却抵住了车窗。
退无可退。
恐惧，像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