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陈墨首先赶到的是张浩然的房地产公司。张浩然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体型微胖，看起来生活得不错。当陈墨说明来意后，张浩然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
"你是说，培训班的同学被人杀了四个？"张浩然声音发颤，"这...这怎么可能？"
"你能回忆一下，五年前的培训班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冲突、矛盾，或者其他异常情况？"
张浩然努力回想着，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大家都是各行业的精英，相处得很和谐。培训结束后还建了个微信群，偶尔会聚聚餐。"
"那个微信群现在还活跃吗？"
"不太活跃了。毕竟都是忙人，平时联系不多。"张浩然顿了顿，"不过前段时间，群里确实有人提到过一些奇怪的事。"
陈墨立即来了精神。"什么奇怪的事？"
"大概一个月前吧，有同学在群里说收到了匿名信，内容很奇怪，好像是什么'还债'的话。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恶作剧，没当回事。"
匿名信！还债！
陈墨感觉抓住了关键线索。"还有谁收到过类似的信？"
"让我想想...王晓军好像也说过，还有刘建国。"张浩然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更加苍白，"等等，王晓军和刘建国...他们就是被杀的那两个？"
陈墨点点头，心中的拼图正在逐渐完整。看来凶手在作案前曾经给目标人物发过警告信，但这些人都没有当回事。
"张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我会安排警察保护你。另外，你能把当年培训班的详细情况再仔细回忆一下吗？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
张浩然努力回想着。"培训班的内容主要是企业管理、投资理财、人际关系等等。讲师都是知名教授和成功企业家。我们这一班学员确实都很优秀，有医生、律师、银行家、会计师...大家经常在课后一起吃饭、讨论问题。"
"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事件？比如某次讨论、某个项目、或者某个冲突？"
张浩然思考了很久，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培训班有个结业项目，要求我们分组完成一个模拟投资案例。"
"什么投资案例？"
"是关于一个叫'绿野地产'的房地产项目。我们被分成三组，每组五个人，要分析这个项目的可行性并提出投资建议。"张浩然的表情变得严肃，"现在想起来，那个项目确实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绿野地产声称要在江城郊区建设一个大型住宅小区，总投资50亿。但我们在调研过程中发现，这个公司的资质和财务状况都很可疑。更重要的是，项目所在的土地根本没有取得开发许可。"
陈墨的心跳开始加速。这可能就是关键！
"然后呢？你们的调研结果如何？"
"我们三个组都发现了问题，一致认为这是个骗局。在结业报告中，我们详细分析了绿野地产的问题，并建议任何人都不要投资这个项目。"张浩然停顿了一下，"当时授课老师还夸我们分析得很专业，说我们避免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陈墨觉得真相开始浮出水面。"张先生，你还记得当年参与这个项目分析的都有哪些人吗？"
张浩然努力回忆着，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我翻翻照片，当年结业的时候大家拍过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