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张浩然找到了那张合影照片。照片上15个人分成三排站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成功的喜悦。
"这是第一组的成员。"张浩然指着照片说，"李志强、王晓军、刘建国、赵永胜，还有我。"
陈墨仔细看着照片，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被杀的四个人，加上张浩然，正好是当年负责分析绿野地产项目的第一组成员！
"其他两组的成员现在情况如何？"
"第二组和第三组的人现在都挺好的，经常在群里聊天。但我们第一组...除了我，其他四个人都..."张浩然说不下去了。
陈墨立即明白了凶手的逻辑。这不是随机杀人，而是针对特定目标的报复！当年第一组的五个人揭露了绿野地产的骗局，现在有人要为此报仇。
"张先生，绿野地产这个公司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没多久就倒闭了，老板好像还坐牢了。"张浩然想了想，"老板叫什么来着...对了，叫胡永强。"
胡永强！这个名字让陈墨如获至宝。
"我需要马上回警局核查这个胡永强的信息。你绝对不能离开这里，我会安排24小时保护。"
从房地产公司出来，陈墨立即给小张打电话。
"老张，紧急核查一个叫胡永强的人，五年前开过一家叫绿野地产的公司。重点查他的犯罪记录和现在的状况。"
"好的老大。对了，其他几个学员我都联系上了，他们现在都很安全，但有几个人确实说收到过奇怪的匿名信。"
陈墨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强烈。凶手已经杀了四个人，按照他留下的纸条，还要杀三个人。张浩然是第五个目标，那么第六个和第七个会是谁？
3
回到警局，技术科已经查到了胡永强的详细信息。
"胡永强，46岁，江城本地人。2018年因合同诈骗罪被判刑5年，去年刚刚出狱。"技术科科长老刘递过一份档案，"这家伙确实开过绿野地产，涉案金额超过2亿，受害者有上百人。"
陈墨快速浏览着档案。胡永强的犯罪手法很典型：先成立一家空壳房地产公司，然后虚构项目吸引投资，等收到钱后就卷款跑路。绿野地产就是他设立的最后一个骗局，也是让他落网的案子。
"他出狱后住在哪里？"
"按登记信息，他住在江城西区的一个老小区。但我们刚才派人去查看，房东说他一个月前就搬走了，没留下新地址。"
一个月前！正好是张浩然说的收到匿名信的时间！
"立即对胡永强发布通缉令，同时调查他最近的活动轨迹。"陈墨下达指令，然后转向小张，"现在保护张浩然的人员情况如何？"
"我安排了两个人24小时贴身保护，绝对不会让他出意外。"
陈墨点点头，但心中依然不安。胡永强能够连续作案四次而不被发现，说明他非常狡猾。而且从作案手法看，他绝不是莽撞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突破警方的保护。
正在这时，陈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陈警官吗？我是张浩然。"电话里传来张浩然焦急的声音，"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我不是让你待在办公室别动吗？"
"我还在办公室。"张浩然的声音很紧张，"我刚才突然想起，当年胡永强被抓的时候，曾经在法庭上说过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