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摇摇头。"如果是报复杀人，凶手通常会选择更有象征意义的杀人方式，而不是简单地砍头。而且从现场看，凶手的目的不是发泄仇恨，更像是在执行某种计划。"
"那会是什么计划？"
陈墨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电话拨通了技术科。
"老陈，你要的监控录像分析结果出来了。"技术科科长老刘的声音传来，"四个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都有一个共同点——在案发前一小时左右，监控设备都出现了短暂的信号中断，时间大约3-5分钟。"
"人为干扰？"
"很可能。而且干扰手法非常专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陈墨挂断电话，心情更加沉重。能够精准干扰监控设备，说明凶手不仅手法娴熟，还具备一定的技术知识。这不是冲动杀人，而是有预谋的连环作案。
天已经亮了，陈墨决定亲自去趟建设银行，了解第四个死者赵永胜的情况。
建设银行江城分行位于市中心，是一栋二十层的现代化办公楼。陈墨出示警官证后，被带到了信贷部。
"赵经理人很好，工作认真负责，和同事关系也不错。"信贷部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说话时眼圈还有些红。"他昨天下午还在正常上班，晚上说要去见个客户，谁知道就..."
"什么客户？"陈墨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
"他没说具体是谁，只说是个大客户，要谈一笔大额贷款业务。"主任回忆道，"赵经理最近确实在跟进几个重要项目，我以为是其中之一。"
陈墨要来了赵永胜最近负责的客户名单，其中确实有几个千万级别的贷款项目。但让他疑惑的是，这些项目的客户都有正式预约记录，而昨晚赵永胜的行程安排中并没有任何会面记录。
这说明什么？要么赵永胜在撒谎，要么有人以客户身份约他见面。
陈墨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小张打来的。
"老大，我们查到线索了！"小张的声音很兴奋，"四个死者在五年前都参加过同一个培训班！"
2
"什么培训班？"陈墨立即追问。
"江城商学院举办的'精英管理培训班'，时间是2018年7月到9月，为期两个月。"小张在电话里快速汇报，"我刚从商学院拿到了当年的学员名单，一共有15个人参加。"
陈墨心中一动。终于找到关联了！
"马上把名单发给我，另外立即联系其他11个学员，确认他们的安全状况。"
十分钟后，陈墨收到了完整的学员名单。除了已经死亡的四人外，还有11个人：
张浩然（房地产开发商） 林雅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周明（证券公司投资经理） 孙丽娟（广告公司总经理） 马强（建筑公司项目经理） 陈晓敏（会计师事务所主任） 李国庆（医院副院长） 黄志伟（银行支行行长） 刘秀芳（保险公司区域经理） 王建华（政府采购中心主任） 赵丽华（大型超市总经理）
陈墨快速浏览名单，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凶手留下的纸条写着"还有四个"，如果按这个逻辑，他的目标总数是七个人。但为什么是七个？为什么不是全部15个？
"小张，立即分兵两路。你带两个人去保护前面7个学员的安全，我带人去后面4个。记住，绝对不能让他们单独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