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他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当时我们都觉得是气话，没当回事。但现在..."
陈墨的心沉了下去。这证实了他的判断，胡永强确实是在报复当年揭露他骗局的五个人。
"张先生，你一定要待在原地，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称警察的人。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陈墨立即带着小张赶往张浩然的公司。路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胡永强为什么只报复第一组的五个人？第二组和第三组同样参与了调研，同样得出了绿野地产是骗局的结论。
答案可能在于行动方式。也许第一组的人不仅发现了问题，还采取了某种特殊的行动，直接导致了胡永强的落网。
到达张浩然的公司楼下，陈墨看到两个便衣警察正在门口值守，心中稍安。但当他们上到张浩然办公室所在的15楼时，却发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人呢？"陈墨问值守的警察。
"张先生一直在办公室啊，我们没有看到他出来。"值守警察也很疑惑。
陈墨心中警铃大作。他立即冲进办公室，发现张浩然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已经破碎。办公桌上有挣扎的痕迹，但没有血迹。
"快检查安全通道和货梯！"
但已经晚了。十分钟后，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他们发现了张浩然的尸体。和前四起案件一样，无头，跪姿，现场无血迹。
在尸体旁边，又是一张纸条：
"第五个。还有两个。"
陈墨紧握双拳，怒火中烧。胡永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带走了张浩然，这简直是对警方的公然挑衅。
"老大，我们查看了监控录像。"小张拿着平板电脑过来，"下午3点17分，有个穿物业工服的人进入了大楼，但奇怪的是，他进入电梯后监控就失灵了，直到3点45分才恢复。"
又是监控失灵！胡永强确实掌握了某种干扰监控的技术。
"那个穿物业工服的人长什么样？"
"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从体型判断，身高大约1米75，中等身材。"
陈墨调出胡永强的照片对比，身高体型确实相符。
"立即联系大楼物业，确认今天下午有没有安排维修人员。"
很快得到回复：大楼物业下午没有安排任何维修工作，也没有外来人员登记。
这意味着胡永强是伪装成物业工人混进大楼的。但他是怎么知道张浩然在15楼的？怎么知道警方的保护方案的？
陈墨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胡永强可能一直在监视他们的行动。
"小张，立即更换我们的通讯设备，所有行动计划改为当面交流，不得使用电话或对讲机。"
"老大，你怀疑我们被监听了？"
"很可能。胡永强能够精确掌握我们的行动，不是运气那么简单。"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剩下的目标。按照胡永强留下的信息，他还要杀两个人。但第一组只有五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五个，还有谁是他的目标？
陈墨重新梳理了所有信息，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胡永强为什么要按顺序杀人？为什么不能同时下手？
答案可能是：他要传达某种信息，或者完成某种仪式。
"老大，技术科有新发现。"小张低声汇报，"他们分析了五张纸条的字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