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冲电视扑去。想挡住那该死的画面。护士们按住我。
李伟赶来拉我回病房。我挣扎喊：“你看见了吗？他选国庆发！全国都看见了！”
李伟喘着气，突然说：“我帮你举报他。让网站封他号。”
我愣住。“真的？你不骗我？”
他眼神复杂。“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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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办公室。他翻手机里我的求救视频。39条。
最新视频：我在病房踱步，背景有护士喊“该吃药了”。
“重阳节…敌对作者‘登高客’写‘爬楼梯摔碎冬瓜’…我不敢出门…”
门突然推开。张姐进来：“你终于看这些了？他每次漏药就说‘医生不给药’！你以为他糊涂？他心里门儿清！”
李伟低头。手机屏光映着他苍白的脸。
他又变身李柯以了，正冲我诡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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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花园。落叶满地。
我把画冬瓜皮的纸折成工作证塞给老周：“首席管理员！任务：搜集敌对作者线索！烂树叶是‘冬瓜叶枯萎’题材！掉果子是‘冬瓜被偷’伏笔！”
老周认真捡树叶，举着黄叶跑来：“这个是不是？他们要写‘网站冻住了’？”
楼上窗后。李伟偷拍我们。照片里我蹲着帮老周整理树叶。居然在笑。
他手指攥紧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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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挂红灯笼。猪肉饺子味飘满病房。
我缩被子里发抖：“春节是总攻日…手机不能开…会被定位…”
护士送饺子。我推开：“有监控器！他们监视网站！”
老周端碗过来：“管理员吃饺子才有力气…”
我咬一口，突然吐了：“猪肉冬瓜馅！是‘饺子王’写的题材！想让我被同化！”
李伟冲进来，掏出药片：“这不是抑制剂！是网站保护盾！吃了就能挡定位！”
我盯着他。很久。终于吞下药片。
过了一会儿，头真的不震了。
“有用…”我喃喃，“网站…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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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李伟盯着日历。漏药后我总会疯3-5天。他打电话给心理老师：“我明知故犯…我懒…我错了…”
老师说：“患者的妄想就是他们的真实。你要尊重这种真实。”
李伟设置三个闹钟：每天9点给药。
他走进病房。我和老周正用马克笔在红纸上画冬瓜皮春联。
“我帮你们贴。”李伟说。
我愣住，递给他一张红纸。歪扭的冬瓜旁写着“冬瓜皮网，宇宙第一”。
他手指碰到我的。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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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汤圆甜香。
我捏着白汤圆对老周说：“像新服务器。现在有保护盾了，我要加‘作者互助区’。”
老周眼睛亮：“我能当版主吗？”
“当然！你是首席！”
李伟端碗过来：“网站能量汤圆。吃了更稳定。”
我咬一口。芝麻馅流出来。甜的。没有监控器。
张姐对护士笑：“李医生上心了。陈冬生不说定位了，改说新功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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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夏天花园。蝴蝶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