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稳定，需要尽快手术。"苏曼意味深长地看了林见清一眼，"但主刀的刘教授下周出国交流，最好明天就安排手术。"
顾西辞皱眉："这么急？"
"刘教授是心脏方面的权威，错过这次机会..."苏曼适时止住话头。
林见清识趣地后退："既然顾伯伯睡了，我先告辞。"
顾西辞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曼拦住："西辞，关于手术细节，还需要和你商量。"
走廊灯光冷白，消毒水气味浓重。林见清快步走向电梯，心里莫名发闷。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靠在镜面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手机震动，是顾西辞发来的短信：「对不起，明天再联系你。」
她删掉短信，走出医院大门。秋夜风凉，她裹紧风衣正要打车，一辆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是苏曼。
"林记者，有空喝杯茶吗？"
"抱歉，我还有稿子要写。"
"关于西辞父亲的事，"苏曼微笑，"你不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二十分钟后，她们坐在一家私密茶室。苏曼娴熟地沏茶，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轻响。
"西辞没告诉你他父亲的事吧？"苏曼递来一杯茶，"五年前，顾伯伯突发心梗，差点没救回来。那时候启明刚起步，面临技术泄露危机，内忧外患。"
林见清握紧茶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苏曼直视她，"顾伯伯手术前，找西辞谈了一次。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那天之后，西辞就和你分手了。"
茶杯险些翻倒，热水溅在手背，刺痛让她清醒。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回来了。"苏曼语气平静，"我不希望西辞再次因为他父亲的事做出违背真心的决定。他很痛苦，这五年。"
林见清想起发布会那天他疲惫的声音，还有录音里那句"别打扰她"。
"苏小姐，你和顾西辞..."
"商业联姻？"苏曼轻笑，"那是我单方面的想法。我父亲希望两家联手，但西辞从未答应。"
她放下茶杯，目光坦然："我喜欢他，但更希望他快乐。而他的快乐，显然与你有关。"
这出乎意料的坦白让林见清不知所措。她以为会听到警告或挑衅，没想到是这般局面。
离开茶室时，苏曼说："林记者，西辞为你做了很多事，有些你可能永远不知道。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回到公寓，林见清彻夜未眠。凌晨三点，她打开加密相册，里面存着大学时的照片。
有一张是顾西辞在编程大赛获奖后抱着她转圈，镜头模糊，但笑声仿佛能穿透时光。另一张是他趴在图书馆桌上睡着，她偷偷画在他手背上的小宇航员。
最后一张，是分手前夜。雪地里，他围着她的红围巾，低头吻她睫毛上的雪花。那天他说："清清，你是我的宇宙中心。"
眼泪终于落下。五年了，她以为早已放下，却发现伤口依然新鲜。
第二天一早，主编李薇突然召集紧急会议。
"最新消息，启明芯片被爆安全漏洞！"李薇将资料摔在桌上，"有专家演示了如何通过启明窃取用户隐私。见清，你刚采访过顾西辞，这个专题你负责跟进。"
林见清心跳漏了一拍："是哪位专家？消息可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