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06，我成了周薪6银币的保险推销员。 系统提示：救下被‘微笑税’榨干的女店员杜西， 否则永困数字炼狱。
可她正犹豫要不要跟腻老板赴约。 我撕了请柬，掏出手机:“合作吧，我们开女工合作社，掀了这吃人的总动力账簿！”
第一章 褐石公寓·六银币契约
1 褐石公寓·六银币契约
煤气灯剩最后一格火。
我睁眼，先闻到霉木与冷铁混合的味道——像老仓库里翻出的旧订书机。
天花板是暗黄色，裂纹拼成一张拉长的脸，对我沉默扮鬼脸。
脑袋里有另一个人的记忆在排队：
威廉·霍普金斯，人寿保险推销员，三十二岁，上周刚被总部从“南区”调到“港镇西站”，理由是“话太多，保单太少”。
我抬手——不是我的手，指节瘦长，手背浮着浅金色汗毛。
掌心压着一张工资单：
“斯特林百货公司 女售部 杜西·梅
本周薪：6 银币
房租：2 银币（已代扣）
余款：请自求多福。”
纸背还有铅笔痕迹，是被橡皮擦糊的算术：
“1 磅面包 0.12，1 夸脱牛奶 0.07，煤球 0.03×7＝0.21……”
最后一行没被擦掉：
“余 1.24 —— 如果猪爷请晚餐，去？不去？”
我瞬间清醒：我穿进了那本“不存在的小说”，成了配角威廉，而女主角正在隔壁房间犹豫要不要赴一场危险的晚餐。
二
房间陈设像被时间遗忘的博物柜：
褐石墙裙露出 1906 年的铆钉；
梳妆台摆着描金瓷瓶、假樱桃、日历，日历图是“吉青纳将军”——一个从未在历史出现、却被无数女店员剪下来当护身符的虚构军官；
墙角煤气灯被“坚不可化合物”堵得只剩四分之一口，火苗在玻璃罩里苟延残喘，照得所有影子都拉长得像讨债人。
我摸口袋：
三枚 25 分银币，一枚 5 分镍币，一张“霍普金斯”名片，
还有——我的手机，黑屏，无信号，只剩 42% 电量，手电可用。
床垫下，我塞了穿越自带的泡面桶，红色包装在煤油味里鲜艳得近乎犯规。
三
楼梯木板发出等级制度般的呻吟。
房东太太的脚步声像定时炸弹：
咚、咚、咚——
每天晚七点，她挨家“检查煤气使用”，实际嗅你有没有偷煮食物，以便随时征收“厨房附加费”。
我屏息，把泡面桶往深处推，顺手抓起昨晚的硬面包咬一小口，制造“我已吃得很省”的现场。
敲门声。
“霍普金斯先生，晚报。”
门开一条缝，房东太太的脸像折叠刀塞进来，鼻子先探照一圈，才把目光给我。
我递上 5 分镍币——记忆碎片提醒：小费给得恰到好处，可堵住她三分钟。
她收了，却用鞋尖抵住门：“听说您上周保单挂零？别让房租也挂零。”
“下周一定开单。”
门合上，我长舒一口气，后背全湿。
四
我搬出梳妆台抽屉，翻找“威廉”遗留的线索：
一本《保险推销员话术》边角卷成麻花；
一张“港镇道德改良协会”入场券，日期是昨天，已过期；
一封未拆信，寄给“杜西·梅”，信封上字迹粗壮，落款“W. 威尔金斯”——猪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