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刑商雀。”沈清辞说，“他的尸体在哪里？”
老周头摇了摇头：“雀儿死后，鸟雀把他的尸体啄得不成样子，后来提督大人派人来，把他的尸骨埋在了后山。”
沈清辞听完，转身就往后山走。管家想拦他，却被他推开了。
后山很冷，雪还没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沈清辞找了很久，才在一棵红梅树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土堆，上面没有墓碑，只有一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写着“刑商雀之墓”。
沈清辞跪在土堆前，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木牌，像是在抚摸刑商雀的脸。
“刑商雀，我来看你了。”沈清辞的声音很轻，“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孤单？”
他在土堆前坐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离开。
从那以后，沈清辞每天都会来红梅园，有时候在后山的墓前坐着，有时候在戏台上站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有一天，沈清辞在街头看到一个乞儿，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不成调的戏词。他仔细一听，发现那竟是刑商雀唱的《南阳梦》里的句子。
他快步走过去，蹲在乞儿面前，激动地问：“你唱的是《南阳梦》？你在哪里学的？”
乞儿抬起头，满脸污垢，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傻笑着，用手指了指红梅园的方向：“我在那里听的，有个穿红戏服的人，在台上唱了一夜。”
“穿红戏服的人？”沈清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是不是用白丝带束着头发？是不是有一双丹凤眼？”
乞儿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他长得可好看了，还在台上喝酒呢。”
沈清辞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那个穿红戏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