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沈婉清把布包塞到他手里,语气坚定,“我靠刺绣能挣钱,可公子的机会,错过了就没了。你拿着,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将来考中了,再还我便是。”
布包很轻,却像有千斤重。苏文轩握着布包,心里暖暖的,眼眶都有些红了。他活了二十年,除了父母,还没人这么真心待他。
“多谢姑娘。”他深深鞠了一躬,“文轩若有出头之日,定不负姑娘今日之恩。”
沈婉清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公子,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我最近在绣一幅《春江晚景图》,想在上面题首诗,可总觉得写得不好,你能帮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苏文轩连忙答应。
沈婉清从随身的竹篮里取出一幅绣品。绢面上,江水浩浩荡荡,岸边的桃花开得正艳,几只鸭子在水里游着,栩栩如生。绣品的角落,写着几句诗,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犹豫。
苏文轩接过绣品,仔细看了看,说:“姑娘的绣活真好,这桃花的层次感,比画的还美。诗也写得不错,只是最后一句‘鸭戏春江不知寒’,若改成‘鸭戏春江暖先知’,是不是更贴合‘晚景’的意境?”
“暖先知……”沈婉清轻声念了一遍,眼睛一亮,“好!公子改得好!这样一来,不仅点出了春江水暖,还多了几分生机。”
她取出笔墨,苏文轩接过笔,在绣品上写下“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他的字是柳体,刚劲有力,与她的绣品相得益彰。
夕阳西下,溪面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沈婉清收拾好绣品,说:“公子,我该回去了。父亲还在家等着我呢。”
苏文轩不舍地点点头:“我送你到村口。”
两人沿着柳溪往回走,一路无话,却并不觉得尴尬。风吹着柳叶,落在他们的肩头,溪水潺潺,像是在为他们伴奏。
到了沈家村口,沈婉清停下脚步:“公子,就送到这儿吧。你记得,一定要再去试试,别放弃。”
“我会的。”苏文轩说,“姑娘,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沈婉清脸一红,从袖中取出一块绣着梨花的帕子,递给她:“这帕子送给你。你若想找我,就拿着帕子,去村头的绣坊找我。”
苏文轩接过帕子,帕子上带着淡淡的花香,还有她的体温。他紧紧攥着帕子,说:“婉清姑娘,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