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正准备去楚瑾院里，小桃慌慌张张跑来。
“苏姑娘，不好了！”她气喘吁吁，“柳小姐带人去你房里了！”
我心头一跳，转身就往回跑。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给我仔细搜！”柳如烟的声音尖锐刺耳，“那贱人一定偷了我的玉佩！”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走了进去。
“柳小姐在找什么？”我轻声问。
柳如烟转身，扬手就是一耳光。
“贱人！还我玉佩！”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奴婢不知道什么玉佩。”我跪下来，“柳小姐明鉴。”
柳如烟一脚踹在我肩上：“搜她身上！”
两个婆子按住我，粗暴地扒开我的衣领。
我挣扎着，故意让藏在袖中的瓷瓶掉出来。
“这是什么？”柳如烟捡起瓷瓶，打开闻了闻，脸色大变，“砒霜？”
我泪如雨下：“这是、这是赵嬷嬷给的……说要是柳小姐再为难我，就、就……”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惨白。
“胡说！”她厉声喝道，“把这不识好歹的贱人关进柴房！”
我被粗鲁地拖走，却在转角处看见楚琰的身影。
他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柴房阴冷潮湿，我蜷缩在角落，从发髻里摸出一根细针。
针尖沾着刚才从柳如烟袖口蹭到的粉末——是媚药。
我把针小心地藏好，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半夜，柴房门被轻轻推开。
我警觉地睁眼，看见小桃蹑手蹑脚地进来。
“苏姑娘，“她小声说，“大公子让我来救你。”
我心头一跳，跟着她溜出柴房。
月光下，楚琰负手而立，背影挺拔如松。
“大公子。”我跪下行礼。
楚琰转身，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一片冷峻。
“愚蠢。”他冷冷地说，“下毒还被当场抓住。”
我低头：“奴婢知错。”
楚琰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为什么下毒？”
我直视他的眼睛：“为了活下去。”
楚琰的眼神微微一动。
“明日初一，“他突然说，“赵嬷嬷会出府。”
我心头一震——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查赵嬷嬷？
“奴婢不明白大公子的意思。”我怯生生地说。
楚琰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扔给我。
我接住一看，正是我从柳如烟那里偷来的。
“下次偷东西，记得擦干净手。”他转身离去，“上面的毒我已经解了。”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中。
初一清晨，我早早躲在府门附近的假山后。
辰时刚过，赵嬷嬷果然鬼鬼祟祟地出了府。
我远远跟着她，穿过三条街巷，来到一间偏僻的药铺。
赵嬷嬷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闪了进去。
我蹲在窗下，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声。
“药准备好了吗？”赵嬷嬷的声音。
“都在这里。”一个少年的声音，“三公子近来如何？”
“多亏你的药，暂时无碍。”赵嬷嬷叹气，“只是那冲喜的丫头不中用。”
“不急。”少年笑道，“等师父从南疆回来，有更好的药。”
我心头一跳，继续屏息听着。
“这是这个月的银子。”赵嬷嬷说，“记住，别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