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该有的流程还是不能少,是獬也要请它去喝口茶教育一番,是那群家伙就有得干架了。”
然后八爷又是一道熟悉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直言不讳道:
“真干起架来,你这小身板还是躲远点吧,你充当好个战地记者作用就不错了。”
我讪讪一笑,默默抱紧我的护心镜。
...
入夜,我跟八爷寄宿在老王村村长家。
我们借口说是来采生的艺术家。
村长是个年老但是精神矍铄的小老头。
为人还算和善就是有几分精明,收了我们一人两百块才住进来的。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感觉背脊发凉,好像有什么东西注视着我。
我看着跟我中间隔了楚河汉界的八爷,睡得很安稳。
我直接坐起身子下床,来到院子里。
农村篱笆小院夜晚月亮很明亮,四周格外祥和,虫鸣声声,让人心境爽朗。
抬头看着那轮明月,我恍惚中想起童年那个老是抱着我给我讲些民俗怪谈的老爷子。
不知不觉,童年回忆涌上心头。
我忍不住泪眼朦胧,感觉月亮也渐渐扭曲变形成一张熟悉的老脸。
“爷爷!?”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但是那张笑得慈祥和蔼的脸,还有几分欠揍模样的老顽童气质。
就是我爷爷李玄。
我忍不住呆呆望着,感觉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
我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一位七窍流血躺在棺材里苍白的老人。
而我看着小小手掌里怎么也洗不掉的血迹愣神。
周围传来各种村民咒骂声:
“他就是个灾星,克死他爹妈,又克死他爷爷...”
我感觉刺耳,头疼欲裂,开始不受控制精神恍惚。
突然一道厚重的巴掌扇在我脸上,直接给我扇得肿了半张脸。
我回神,只见那个古铜色皮肤,剑眉星目,一身黑衣的男人正跪坐我身旁揉着手掌。
“八爷...”
我捂着肿痛的脸,呆呆出声。
“你瞧,送上门了。”
八爷起身环抱双手,整暇以待望着月亮。
然后掏出一捆金色绳索,掐诀念词抛出。
只听空中传来哀嚎声,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童音:
“不要啊!黑煤块,你放开本小爷...”
然后绳索捆着一坨极近透明的史莱姆状物体落在院中。
我好奇地凑上去,用手戳了戳,还挺Q弹。
“人类,蠢货,不要用你脏手触摸高贵的我!”
一道气鼓鼓的童音,听得我心痒痒。
直接上手一阵揉搓,还挺解压,跟玩橡皮泥一样。
那坨小东西嚎得跟杀年猪一样,越叫我越兴奋。
“玩够了,就办正事吧。”
八爷出声我才停手。
那坨不明物体也没了嚣张气焰,老实多了。
“獬?消失的十数条魂魄,你吃的?”
八爷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鞭,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我心下一喜,原来这坨家伙就是獬啊。
果然没有脸,但是竟然能变幻别人的脸。
“不是我!我没有!我都好久没吃过饱饭了。”
獬着急忙慌解释,带着一丝委屈。
“哼,当我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