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
复仇的序幕，已经拉开。
叶麟。
沈曼。
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虚假的安宁吧。
风暴，就要来了。
我抱着宝儿常穿的睡衣。
将脸深深埋进去。
上面似乎还有她残留的气息。
“宝儿……”
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等着姐姐。”
“姐姐给你……讨债。”
3
接下来的几天，世界仿佛被割裂成两个极端。
我所在的这边，是无声的黑白默片。
充斥着绝望的回忆和噬骨的仇恨。
而叶麟和沈曼那边，却似乎一切如常。
甚至，更加“热闹”。
叶麟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语气是那种施舍般的、不耐烦的“关心”。
“明珠，情绪发泄够了没有？”
“宝儿的后事，需要我出面帮忙联系殡仪馆吗？”
“我知道你没什么积蓄，费用我可以先垫上。”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我的痛点上。
像是在提醒我，离了他，我连给妹妹办个体面葬礼的能力都没有。
我握着电话，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喉咙里涌起腥甜的铁锈味。
但我没有发作。
只是用尽全力，让声音听起来像是哭到虚脱后的麻木和顺从。
“……不用了。”
“我会……自己处理。”
叶麟似乎很满意我这种“认命”的态度。
语气缓和了些许。
甚至带上了一丝虚伪的叹息。
“你也别太钻牛角尖。”
“人死不能复生。”
“日子总要过下去。”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谈？
谈什么？
谈我如何继续“省事”地“高攀”他？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多听一秒钟，我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尖叫出来。
沈曼更是嚣张。
她竟然还敢更新朋友圈。
晒出和一群狐朋狗狗友在夜店狂欢的照片。
灯光迷离，酒色氤氲。
她穿着紧身短裙，笑得张扬肆意，对着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
配的文字是：【虚惊一场，晦气扫清，姐妹们继续嗨！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下面一群人的点赞和吹捧。
“曼姐威武！”
“曼姐大气！”
“恭喜曼姐，烦恼退散！”
“曼姐今天美翻了！”
我看着那张笑得扭曲的脸。
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
仿佛能看到宝儿在绝望中挣扎哭泣，而她们却在举杯庆祝。
心脏被恨意填满，胀痛到几乎爆炸。
但我什么也没做。
只是默默保存了那张图片。
福伯那边，效率高得可怕。
陆家这部庞大的机器，一旦真正启动，其能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无数的信息，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汇聚而来。
关于那场婚礼的细节。
到场的人员名单。
酒店的监控漏洞。
沈曼的背景（一个暴发户的女儿，家里做建材生意，有点小钱，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以及，那些参与了那场“狂欢”的“公子哥儿”们的信息，一个不落，全部被挖了出来。
甚至，还包括叶麟和沈曼所谓“兄弟情”背后，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利益牵扯和暧昧不清。
铁证，正在无声地汇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