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放学留下。」
5
我磨蹭到所有人都走了。
才蹭到沈砚的书斋外。
门开着。
他坐在那儿。摆弄我的钢笔。
眉头紧锁。
侧脸好看得要命。
弹幕又开始舔颜。
我敲敲门。
他抬头。眼神深不见底。
「进来。」
我挪进去。
「今日之事…」我开口。
他同时说：「你那套辩论之术…」
我们同时停住。
弹幕：【默契！】
他示意我先说。
「我是不是搞砸了？」我低头认错。
「否。」他放下钢笔，「你驳得他无话可说。虽…惊世骇俗。」
我惊讶抬头。
他居然在夸我？
「你那套理论，从何学来？」
「我…」我语塞。
总不能说从大学辩论队和知乎学的。
弹幕突然疯狂刷屏。
【微姐！！！快看弹幕！！！】
【出大事了！！！】
【你现代的身体！在直播里背《论语》了！背得贼溜！还回答了所有问题！】
我愣住。
什么鬼？我身体不是昏迷了吗？
弹幕接着刷。
【不是你不是你！是沈砚！】
【是沈砚在用你的身体直播！】
我瞳孔地震。
猛地看向面前的沈砚。
他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动作斯文。
和我直播里那个“我”刚才喝茶的动作。
一模一样。
6
我死死盯着沈砚。
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他却放下茶杯。淡淡开口。
「你尚未回答我。」
我脑子一团乱。
「回答什么？」
「你的知识，来自何处？」他眼神锐利，「还有那‘外飞’之说。」
弹幕还在疯狂报道现代情况。
【沈砚用你身体火了！热搜第一！#林知微 古文战神#】
【他刚才讲到一句“君子坦荡荡”，突然哭了！说对不起当年眼瞎！】
我懵了。
当年？什么当年？
沈砚见我发呆，眉头微蹙。
「不愿说？」
他拿起我的钢笔。
「或许，此物能给我答案。」
他作势要拆钢笔！
「不要！」我扑过去抢。
那是我的笔！
他抬手躲。我撞进他怀里。
鼻尖撞到他胸膛。硬邦邦的。
墨香混着皂角味。
我们俩都僵住了。
弹幕：【投怀送抱！】【主播故意的吧！】
我慌忙后退。
脸红透。
他喉结动了一下。手指收紧，握住钢笔。
「你…」
外面突然传来尖叫。
「不好啦！有孩子掉河里了！」
7
我和沈砚同时冲出去。
暴雨倾盆。
河边围了一圈人。乱糟糟的。
一个小男孩在河里扑腾。快沉下去了。
没人敢下水。水流太急。
我脑子一热。现代学的急救知识冒出来。
我踢掉鞋子就往河里冲。
手臂被猛地抓住。
沈砚脸色铁青。「你做什么！」
「救人啊！」我甩开他。
「危险！」他吼。
「再危险也得救！」我跳进河里。
冷水刺骨。我扑向孩子。
弹幕尖叫：【主播小心！】【水流太急了！】
我抓住孩子衣领。往岸边拖。
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脚下一滑。差点淹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