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身五年，他白月光回国那晚我精准榨干他最后一千万
顾琛的白月光苏晴回国的第一个小时，他把我叫进书房，递给我一份《解除关系协议》。
和五年前那一份一样，条款清晰，报酬丰厚。
只不过，当年是雇佣，现在是解雇。
「城西的公寓已经过户到你名下，另外再加三百万补偿。」他语气淡漠，像在评估一件折旧的资产，「签了字，司机今晚就送你过去。」
我没看那份协议，只是抬眼看了看窗外。今晚的月色真好，亮得能看清他眼底那点不易察觉的、终于得偿所愿的轻松。
五年了。
我扮演「苏晴替身」这个角色，演得兢兢业业，入木三分。
我知道她所有喜好——她不吃辣，喜欢鸢尾花，喝咖啡只加半奶不加糖。
于是我戒了辣，屋里永远插着昂贵的鸢尾，煮咖啡的精度堪比实验室操作。
我把自己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复刻版，以至于有时候顾琛喝醉了，会捧着我的脸，眼神迷离地叫一声「晴晴」。
那一刻，他眼里是有温度的。
虽然那温度从来不是给我的。
「顾先生，」我收回目光，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意外，「协议我看完了。只有一个问题。」
他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有异议：「说。」
「第五条，乙方（我）五年期满后若未有重大过失，甲方（您）需额外支付一千万精神补偿费。」我指尖点在那行蝇头小字上，「这笔钱，好像还没到账。」
书房里陡然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顾琛脸上的淡漠终于裂开了一道缝。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仿佛想从我这副温顺的皮囊里看出点什么来。
「林晚，」他身体向后靠进真皮椅背，扯出一个带着凉意的笑，「你是在跟我讨价还价？」
「我是在履行合约。」我纠正他，「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还是说，顾总想赖账？」
他猛地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桌面上，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他曾用这种姿态在商场上逼退过无数对手。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跟我谈法律效力？」他声音压低，每个字都带着羞辱的意味，「一个拿钱办事的替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的心口像是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过，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顾总说得对，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我迎上他的目光，「所以，办事的钱结清了，补偿的钱，也请一次性付清。我们银货两讫，互不拖欠。」
他盯着我，足足看了十秒。
忽然，他笑了，是那种极其讽刺的、仿佛看透了什么的笑。
「我懂了。」他拉开抽屉，拿出支票簿，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撕下来，轻飘飘地扔到我面前。
「一千万。买你这五年装得挺像。」
支票落在桌面上，像一片轻薄的刀刃。
他靠在椅背上，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傲慢神态，仿佛用钱就能把我刚刚那点不合时宜的「反抗」轻易碾碎。
「林晚，拿了这笔钱，你想过后果吗？」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怜悯，「离了我，离了顾家，你拿着这一千万，又能活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