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老王生日，邀请了一群朋友去他的酒吧办派对。酒吧在徐汇区，霓虹灯牌在夜色中闪烁，电音震得地板微微发颤。晓晴不太适应这种场合，黏在李然身边，小声说：“这些人好吵，我有点紧张。”李然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没事，有我在。”他带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点了杯芒果汁给她。晓晴放松了些，开始跟雯雯聊插画的事。雯雯是自由摄影师，性格爽朗，但今晚她喝了点酒，话多了起来。“晓晴，你家然子可是个情圣。”雯雯笑着，端着酒杯，眼神有点迷离，“当年追我的时候，天天送早餐，写情书，浪漫得不行。后来我们还一起住了半年，差点以为要结婚了。”晓晴愣住了，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笑容僵在脸上，“追你？你们……住一起？”空气像凝固了。李然的心猛地一沉，脑子里一片空白。雯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摆手，“哎呀，开玩笑的！我喝多了，乱说的！我是说他这种人，肯定很会哄女孩子！”李然赶紧拉着晓晴去点歌，“来，给你点首《小幸运》，你最喜欢的。”他试图转移话题，可晓晴的眼神已经变了，像蒙了一层雾，整晚都心不在焉。回家的路上，晓晴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的雨，半天没说话。李然试探着问：“怎么了？今晚不高兴？”晓晴转过头，声音冷得像雨水，“然哥，雯雯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她谈过恋爱，还同居过？”李然喉咙一紧，强装镇定，“她喝多了，乱说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晓晴没再说话，但她的沉默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李然的心。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
雯雯的那句话像一颗石子，砸碎了晓晴心里的平静。接下来的几天，她变得异常敏感。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李然，有时候会盯着手机发呆，或者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哥，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喜欢我了？”“如果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你会告诉我吗？”李然每次都哄她，带她去苏州看园林，陪她逛书店，给她买她最爱的珍珠奶茶。可越哄，他越觉得无力，因为他知道，问题的根源是那个谎言。他开始失眠，夜里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两个选择：坦白，还是继续瞒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