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没想到，我找的「鸭子」，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全方位碾压他。
「是你？」裴川死死盯着牧言，像是看到了什么仇人。
牧言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取而代使的是一种礼貌又疏离的表情。
「裴总监，好巧。」
我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牧言耸了耸肩，「我们公司，跟裴总监的公司最近有个合作项目，我跟着我们老大，见过裴总监几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裴总监可能不记得我这种小角色。」
裴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当然不记得，在他眼里，这种底层的小职员，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可现在，这只蝼蚁，却出现在了他老婆的家里，还穿着他老婆买的拖鞋。
这种感觉，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
「乔晚，你故意的？」裴川转向我，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是啊，」我坦然承认，走到牧言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就是故意的。」
「怎么样？看到年轻又帅气的肉体，是不是很羡慕？」
「裴川，你已经不是少年了，别再迷恋自己那张脸了，再过两年，鱼尾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牧言很配合地挺了挺胸膛，展示了一下自己流畅的肌肉线条。
裴川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好，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乔晚，我们法庭见！我告诉你，你婚内出轨，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骨气，看也不看地上的狼藉，转身摔门而出。
门被甩得震天响。
世界终于清静了。
牧言看着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我，有些担忧地问：「姐姐，你还好吗？」
我松开他的胳膊，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我没事，好得很。」
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暖意。
「对了，你刚刚说，你们公司跟他的公司有合作？」
牧言点点头，「嗯，一个新媒体推广的项目，标的还挺大的，我们公司跟了快两个月了。」
我晃了晃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项目，负责人是他吧？」
「是，我们老大说，裴总监是这次项目的甲方总负责人。」
「那就好办了。」
我放下酒杯，拿出另一部备用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李总吗？我是乔晚。」
电话那头的李总，正是裴川公司的老板。
一个年过半百，对我一直有点想法的老狐狸。
「有个事想麻烦您一下，你们公司和牧言他们公司的那个合作项目，能不能……换个负责人？」
05
李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乔总说的这是哪里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裴川那个小子，最近工作状态确实有点问题，年轻人嘛，心思不定。」
「行，这个项目我亲自来抓，保证让乔总您满意。」
他话说得漂亮，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
不过没关系，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
「那就先谢谢李总了，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饭。」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可就等着乔总的饭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