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将军府嫡女,却因继母迫害被迫女扮男装继承家业。十年沙场征战,我以铁血手腕成为王朝最年轻的镇北侯。凯旋归府那日,继母竟当众揭穿我女儿身,诬陷我欺君罔上。朝堂哗然之际,我撕碎伪装的束胸,露出满身伤疤冷笑:这每一道伤痕,都是为守护你们这群蛀牙般的权贵而留。皇帝抚掌大笑,当场赐我凤冠霞帔统领三军。继母在囚车里尖叫时,我正用染血的指尖轻抚新制的女式战甲——属于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第1章
祠堂的门缝透进一缕光,正好照在崔玉蓉的护甲上。她捏着绢布的手指在抖,嘴角却向上翘了半分。
"你父亲真是老糊涂。"她说话时舌尖抵着上颚,像在尝什么美味,"让女儿继承爵位?"
我盯着她耳后的红痣。每次父亲出征,那颗痣就会消失——现在它又出现了,艳得像滴血。
老管家的影子投在门板上。他断臂处的绷带渗着血,右手却稳稳托着个青瓷瓶。崔玉蓉转身时,他眼皮飞快地眨了三下。
"喝了它。"崔玉蓉掐住我下巴的力道,和去年掐死那只白猫时一模一样。她右眼的睫毛在颤,左眼却死盯着我的喉咙。
药汁滑过舌根的瞬间,我听见窗外有窸窣声。萧临渊蹲在窗棂上,正用银簪戳蚂蚁。他抬头看我时,左眼瞳孔突然缩成针尖大小。
"从今往后,你就是萧灼。"崔玉蓉的护甲刮过我喉结,突然顿住。她颈侧的青筋鼓了鼓,像有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管家咳嗽着递来孝服。我接衣服时摸到他掌心的老茧,排列形状像北疆传信的密码。
雨开始下了。崔玉蓉的裙摆扫过火盆,火星溅到她绣着金线的鞋面上。她低头看鞋时,脖子扭的角度很怪——和去年接见北疆使者时一样。
"侯爷的棺木到了!"管家突然高喊。崔玉蓉的左手猛地攥紧,右手却松开了我的衣领。她指甲缝里漏出些褐色粉末,落在父亲牌位的"萧"字上。
萧临渊不知何时爬到了供桌上。他掰断半截线香,在香灰里画了个扭曲的符号。我眯起眼——是北境三州的简笔地形图。
"小侯爷该更衣了。"崔玉蓉带来的嬷嬷咧着嘴笑。她袖口露出截银链子,链坠是个蛇头,眼睛用红宝石镶的。
我系腰带时,老管家"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他空袖管里掉出块铁牌,牌上刻着景明帝私印的暗纹。
灵堂的白幡被风吹得哗哗响。崔玉蓉在每坛酒前都停留片刻,她弯腰时后颈露出个新鲜针眼,周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萧临渊突然把供果扔进火盆。炸开的火星里,我看见崔玉蓉的瞳孔猛地收缩——和父亲书房那幅北疆布防图被烧毁时,她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差。
第2章
火星溅到崔玉蓉裙摆上时,我听见了蛇信子般的嘶嘶声。
她猛地后退两步,后腰撞上父亲的棺木。那截银链子从嬷嬷袖口滑出来,蛇头红宝石眼睛在火光里闪了一下。
"侯爷——侯爷显灵了!"老管家突然扑向供桌,撞翻了檀香炉。香灰扬起来,落在崔玉蓉绣着金线的鞋面上,烫出几个焦黑的小洞。
我趁机摸向铠甲护心镜。裂缝里卡着半片指甲盖大的绢布,上面"灼华"两个字被血浸透了。
萧临渊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房梁上。他倒挂着垂下手臂,指尖沾着香灰,在我肩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七"。